薛十娘點了點頭,這時候這個百年修為的美豔女鬼已經被顧墨成功洗腦。

顧墨心中暗喜準備再給她加點兒猛料:“師尊,敢問是何人傳給您這樣的功法矇蔽您呢?!要是小的改天遇到也好替您出口惡氣!”

薛十娘瞬間怒髮衝冠自言自語道:“好你個白蓮居士,沒想到本尊被你騙的這麼慘!”薛十娘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這倒是把顧墨和蕭小樓嚇了一跳:什麼情況?!白蓮居士,光聽名字就是和白蓮教脫不了干係!沒想到白蓮教的人竟然和女鬼有瓜葛!看來這種邪魔外道的組織得儘早處理掉,省的日後後患無窮!

薛十娘獨自罵了一會兒,一縷自己的拖地皮草說:“多虧小兄弟指點明津,本尊才沒有誤入歧途。敢問小兄弟叫甚名誰?”

顧墨抱拳拱禮很是尊敬地說:“小的清濛。拜見尊師!”

他這個馬屁拍的那是恰到好處,薛十娘滿臉得意地說:“那好,他日你若是有難大可報上本尊的名號,陰間這些小魚小蝦定不敢傷你分毫!”

顧墨扭頭給蕭小樓使個眼色,兩人半跪在地上齊聲說道:“多謝尊師。”

薛十娘牛X哄哄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那好本尊還有事要去處理,就先行一步了!”

蕭小樓和顧墨連忙說道:“恭送師尊聖駕!”

說罷,頓時狂風四起飛沙走石之間,百年女鬼薛十娘帶著女鬼雪媚消失的無影無蹤。

賒粥小道蕭小樓滿臉堆笑剛張開嘴還未說出話來,就被顧墨捂住了嘴。

顧墨眉頭一皺指了指地上昏迷的林妹妹。蕭小樓重重地點了點頭,兩人一左一右扶著林妹妹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畫面一轉,女鬼薛十娘腳踏妖風向西疾馳而去,大概過了幾個小時後,女鬼薛十娘來到一間獨立病。這個獨立病房內只是空蕩地迴響著各種維持生命儀器的嘀嗒聲響!病床上躺著的老者奄奄一息,看樣子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他靜靜地癱在床上一動不動,滿頭的銀髮雖然乾枯卻被打理的闆闆正正!乾癟面板上的老年斑暴露出他年事已高的事實。

薛十娘看著床上的老者掩面婉爾一笑輕聲說道:“錢老爹,十娘來看您老人家了。”

薛十娘見老者根本沒有反應索性飄到床頭,她伸出冰涼白嫩的左手輕輕撫摸著老者的頭髮臉頰……

半分鐘後薛十娘俯下身子把頭湊到老者耳邊,一對烈焰紅唇上下緩緩開合說道:“老爹,十娘這七八十年也替您做了不少事情,恩恩怨怨十娘也不想再提,可您由始至終終究是狠狠地騙了我。”

這時候薛十娘眼角流下一滴鬼淚,十娘卻並不理會,任由著這滴鬼淚從眼角滑落到碧玉一般的鼻尖處。

薛十娘難過一陣繼續說道:“老爹,您年輕時一向瀟灑,現在卻變成了這幅模樣。十娘也不忍心繼續看您這樣下去..........不如,十娘送您一程,了無牽掛不是也好?!”

說完薛十娘右手死死地掐在了氧氣管子上。

這時床頭邊兒的各種儀器開始滴滴地報警,老者身子微晃了一下,下垂雙眼掙扎地開了一條小縫,朦朦朧朧間,老者似乎看到了倆人初次見面的那一幕……老者重重地呼吸了幾口腦袋一歪徹底地離去了。

薛十娘直起身子看著床上的錢老爹,莫名而來的一種傷心的感覺轉瞬即逝。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指把鼻尖上的鬼淚粘在上面,十娘看著這滴晶瑩剔透的鬼淚說道:“往後,我看哪個還能騙我!”

說完,十娘把這滴鬼淚抹在雙唇之上,從視窗悄然離去。

話分兩頭,顧墨和蕭小樓把林妹妹安頓好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倆自始至終也忘不掉那驚心動魄的場面,以及前臺小姐姐那異樣的眼神!這次二人雖說沒太大的運動量,但內心的驚恐疲憊還是相當嚴重的。這就是精神和靈魂層面的重創吧!

蕭小樓坐在床邊,顧墨整個人躺在另一張床上雙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雙腳穿著紙質拖鞋耷拉在地上。蓬鬆柔軟的床鋪並沒有讓顧墨感到一絲舒適。

顧墨看著天花板突然說道:“賒粥的,怎麼短時間讓我變得更強!”

蕭小樓此時正用雙手活動著腳踝,突然聽到顧墨這麼一句他還是無比震驚的!蕭小樓嘿嘿一笑說道:“這個簡單,只是不知道顧兄能夠扛得起多大的負重!”

顧墨心意已決,自己在異人界瞭解的太少了,現階段自己只能勉強算是一個浪蕩江湖的小蝦米,今天多虧了自己吹牛胡謅的功夫還算不錯,要麼直接杆屁著涼了!但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又有多少人能讓自己輕易地矇混過去?!

白蓮教?血蓮教?還是那個似敵非友的七四九局?之後肯定還會有什麼組織?!真的想都不敢想!他現在身邊還有賒粥小道蕭小樓,湘西妹子向芸嬌,貪吃貪睡的小女鬼嶽小萱,無籤道童,已經下落不明的雨塵和尚,充其量再算上前女友李紅巖。這麼多人的命運交織在一起還不是因為自己,因為香燭鋪,因為過世不久的爺爺!我如果再不長進遲早是要完蛋的!

顧墨淡淡地鄙視了自己一番緩緩說道:“多大的困難我也得拼上一拼!”

蕭小樓哈哈一笑,突然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顧兄,既然你心意如此堅定,貧道可就不留後手了!”

顧墨依然看著天花板說:“好!”

“那好,明日起你隨貧道一同修行,貧道也想把損失的修為補上一補!”說完蕭小樓放下自己的腳踝去衛生間洗漱了,顧墨任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卻不知道現在小院已經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