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樓不由得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躲在法臺之下。他剛一躲下,頭頂就好傳來嗖嗖的破空聲響。法臺上一時間乒乒乓乓作響一會兒。

蕭小樓等再無聲響傳來才小心站起。他抬眼觀瞧自己法臺之上狼藉一片,硃砂糯米打翻在法臺之上,上面還插著數不清的飛針。

蕭小樓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冒出冷汗,看來老者果然棋高一籌,若是自己方才與木人貼身搏鬥之際老者使出這麼一招怕是自己根本躲避不開,直接變成一隻大刺蝟。

蕭小樓正在後怕之際,對面法臺後的老者突然開始猛烈的咳嗽。法臺前扭打的木人也呆在原地不再動彈,老者趕緊掏出白色手帕捂住口鼻一抹把手帕收在口袋裡。

蕭小樓疑惑的一皺眉頭看了一眼老者嘴角殘存的深紅色血跡,自己並未對老者出手,難道是受到了詛咒的反噬?想到這裡蕭小樓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前輩,您這是?”

老者此時面色蒼白頭臉上也滲出虛汗,他擺了擺手說道:“不打緊的,後生仔你可別讓著我啊!”說著老者又念動咒語控制木人與蕭小樓大戰了一會兒。

一陣煙塵散去,地上滿是損壞的木製手腳。老者場上還有三個木人,蕭小樓只剩下一個!再說賒粥小道控制三個木人已是極限,也不會控制木人射出飛針更不會讓他們自行修復。再這麼下去,吃虧的肯定是他。

想到這裡,賒粥小道餘光一瞥看見了法臺上完好的香爐,香爐本就是金屬製品自然能抵擋住飛針的射擊。

賒粥小道突然微微一笑心生一計,抓起香爐直接扔向幾個木人的中央,抓起一張黃符夾在直接大聲念道:“三清祝融之火!”

哄的一聲!

那張黃符化作一個燈泡大小的火球被他直接祭了出去。老者一看頗為大驚,連忙抓起法臺上的草人身子一矮藏在了石頭法臺下面。

香爐剛一摔在地上立馬飛濺起大量粉塵,這麼多的香灰一遇到明火,轉瞬間就發生了粉塵爆炸。整鬥法場地被轟鳴聲和煙塵包圍住了。一時間整個場地格外的安靜,只有那掉落的樹葉隨風飛舞。

蕭小樓單手捂住口鼻,用另一隻手撥開眼前的煙塵眯眼一瞧,煙霧中站著一個異常消瘦的身影。蕭小樓剛想起身詢問,便看到面前有個消瘦的身影眼部亮出一對血紅色的詭異光芒。

小小樓一陣疑惑這次又是什麼?剛這麼一想,就聽到刺耳的響聲。

蕭小樓心頭一緊,掏出口袋裡的貪食鬼悄悄摸摸地取出龍骨劍來以做防禦,龍骨劍此時通體冒著淡淡的藍光,手感也是冰冷了一些!

稍等幾秒之後,蕭小樓站起身來赫然看到一個稻草人,它手拿著鏽跡斑斑鐮刀。

蕭小樓看著稻草人眼部冒著紅光,手裡拿著生鏽鐮刀,緩緩朝著法臺走來。一時間有些怵陣,這要是捱上一下,破傷風是肯定少不了的,貧道可是最怕打針的!

想到這裡,蕭小樓手裡靜靜攥著三張黃符一張符篆,這可是為數不多的符篆了。一直以來他都捨不得用!可現在老者怕是動真格的了,這樣算起來還是得保命要緊!

蕭小樓此時只能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壓抑的氣氛讓蕭小樓覺得危險隨時都會來到。

就在這時,蕭小樓聽到老者那邊又開始接連的咳嗽起來,蕭小樓內心之中竟然有一絲對老者的憐憫。看來老者身體確實不是很好,那昨天他還約貧道去川滿樓。

想到這裡,蕭小樓朝著對面的法臺稍微探出頭去觀瞧,結果什麼都沒看到。蕭小樓剛縮回法臺一抬頭就看到那個恐怖如斯的稻草人正長著大嘴用一對血紅的招子盯著他。

蕭小樓渾身的雞皮發毛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大驚失色之餘蕭小樓瞬間把手裡的三張黃符塞到它的嘴裡,然後迸發體內全部的道炁,嘴裡大喝一聲三清祝融之火。

一時間,一個西瓜大小的滾燙火球卻瞬間在稻草人嘴裡啞火了。蕭小樓兩條眉毛高高挑起張大嘴巴愣是了幾秒,趕緊就地一滾拉開距離。

過了幾秒後渾身的冷汗才發了出來。這一下著實把賒粥小道蕭小樓嚇了個半死!(看來貧道的道力確實大打折扣!)

那稻草人嘴裡冒著大量青煙卻一動不動地趴在法臺上面,只有老者還在對面不停的咳嗽。

蕭小樓站起身來把龍骨劍劍尖兒朝下一放,抱拳一禮向老者那邊詢問道:“前輩,您身體抱恙不如改日再鬥怎麼樣?”

老者那邊確實沒有答話,蕭小樓緩緩挪著步子警惕地朝著來著那邊兒走去,這幾步在蕭小樓看來比跑趟馬拉松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