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慌忙圓場,“嗯,怎麼說呢,我們的糧食剛剛賣完了,今年的糧食沒有囤積,萬一真打起來,我們手上沒有糧食,豈不是錯失商機?”

“對,正是如此。”

李世民給了皇后一個讚賞的眼神,幹得漂亮,解釋的天衣無縫,妙哉!

李盛唐笑言,“無妨無妨,羅藝即使造反也到不了長安城,他在半路上自己就死了;

所以根本不會打仗,也不需要囤積糧食,沒有什麼商機可言。”

李世民哈哈大笑,“賢弟,你真厲害、太厲害了,你不僅在千里之外算出羅藝要反,你還算出了羅藝以後要死,哈哈哈。”

長孫皇后噗嗤大笑,“小李公子,哦,不,該叫小李賢弟。賢弟,你這張嘴啊,別讓羅藝聽到,否則會氣死的。”

李盛唐搖頭,“你們啊,就是不信我,我好悲哀,唉,高處不勝寒啊!”

還高處不勝寒?

房玄齡和杜如晦皆搖頭,覺得這個李盛唐真是個怪人、不靠譜。

能說出五年計劃和以工代賑的鬼謀奇策、能造出曲轅犁這樣農具的人,明明是個奇才。

可為何偏偏又是如此不靠譜呢,什麼羅藝造反,半路上自己死了,這種稀奇古怪的故事都能編排得出來。

“賢弟,今日不談其他了,來,喝酒,你這酒真是過癮,能不能酒再上……”

李世民知道這酒貴,他曾經派人採購過。

“沒問題,不就是火酒嘛,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千金散盡還復來,老餘,再拿五壇酒出來,今日不醉不休。”

老餘嘴角直抽抽,五~,五壇?

這可是五五二十五,兩千五百貫銅錢啊,他的心,要滴血。

可是,當著客人的面,老餘他也不能塌了自家少爺李盛唐的面子。

“好勒!”

老餘搬了五壇酒出來,杜如晦,酒喝個飽,牛肉吃個夠。

……

等到李世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躺在太極殿的後殿裡了,長孫皇后在旁邊教李麗質讀書習字。

李世民起來,說,“朕渴了。”

宮女翠墨喊道,“陛下醒了,水,快拿水來。”

長孫皇后捧著一盞茶,服侍李世民喝下。

李麗質瞪著大眼睛,嘻嘻笑言,“父皇,你醒了呀,你喝醉了,還說了好多話。”

李世民驚訝,慌忙問,“啊!觀音婢,我沒有說漏嘴吧?”

這酒後胡言亂語,萬一習慣地來一句,朕怎麼地怎麼地……怎麼辦?

豈不是露了大餡了?

長孫皇后微笑言,“好幾次都差點說漏了,好在臣妾幫襯著都遮掩了過去,不過,李小道長少爺也喝醉了,就算你說了什麼,他也不可能記得。”

李世民這才放心,咕咚咕咚喝了兩大碗茶,這才緩過來。

靠在床頭,李世民想著當日的情景。

二三十米高的莊子,看門狗吃羊肉,曲轅犁,還有羅藝造反,這都什麼事兒啊!

李世民搖頭笑了笑,這個李小道長也有不靠譜的時候。

真是不靠譜,羅藝好端端的,為何要反,而且,他還能千里眼順風耳,真以為自己是仙人了?

“對了,曲轅犁帶回來了沒有?”李世民想起了鐵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