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手滑了。”

女人緩緩起身,在男人面前蹲下,視線與之齊平。

纖細嫩白的手指,按住男人臉上冒血的傷口,一點一點下移,指腹重重在男人唇上碾過,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線。

男人的嘴,宛若縫了一條血淋淋的傷疤,可怖的很。

女人像是發掘出什麼新奇的玩偶似的,明明稚嫩的、人畜無害的一張小臉,卻掛著一抹驚悚刺骨的媚笑:“下次應該對準這張嘴才是。”

男人瑟瑟發抖:“對......對不起,是我冒犯,說了不該說的......”

“回去告訴你們頭兒,規矩就是規矩,他敢查我底細壞了規矩,我就敢殺得。”

女人冷冷說完,踩著高跟鞋走了。

房間歸於安靜。

一旁的下屬,急忙扶起自己的老大:“丫的這就一變態啊!她誰啊!牛逼轟轟的!”

“king。”

“……”

下屬嚇得差點原地去世。

傳聞中,世界頂級排行榜前三的賞金獵人——king?

臥槽!

竟然是個女的!

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太TM颯了!

已然走出酒店的女人,依舊能夠聽到總統套房裡清晰的交談聲,不屑的挑了挑眉。

她摘掉假髮,丟進路邊的垃圾桶,一頭藍黑色長髮披散下來,蜿蜒至臀下。

上了停在路邊一輛迷你款老年小汽車。

手機震動聲驟起。

瞥了一眼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一串號碼,她擰了擰眉,按了接聽鍵。

“唐翡!你這些天不在學校上課,家也不回!死哪兒去了?”

那端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怒斥聲。

是她的父親唐敬章。

她嘲諷薄笑:“不好意思,我不姓唐,姓秦。”

“你的一切都是唐家賜予你的!你身上流著唐家的血!你說你不姓唐?你怎麼不去死?”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她決然掛了電話。

唐翡——

上一世,那個窩囊愚蠢的唐翡,早在二十七歲那年就死了。

就是被他們這些人磋磨死的。

慶幸的是,她在五年前重生了,現在十九歲,是帝都大學新聞系的大三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