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白琰璟故意說給她聽的,因為他知道,秦家人,是秦翡在這世上最在乎、也是唯一的親人。

秦家人到場,她不可能不去!

呵!

專挑她的軟肋!

秦翡關上門,轉身,回到臥室換了一套衣服,瞥了一眼,床頭櫃上擺著的日曆。

日曆表上被記號筆圈出來的日期,是一週後,唐敬章的壽辰。

即便白琰璟沒有跑這一趟,唐敬章的壽辰,她依舊會記得清清楚楚,也回唐家參加壽宴。

因為,上輩子,這場壽宴熱鬧的很呢!

正是這場壽宴,她在賓客前出盡了洋相,丟盡了臉,還落下一個惡毒大小姐的名聲!

也讓她這個名副其實的唐家大小姐,認清了在唐家的地位是何等卑微!

不僅被唐婉兒這個私生女踩在腳底下,更是連一個傭人都不如!

秦翡抬手,將那頁日曆撕了下來,撕成粉碎,扔進了垃圾桶裡。

就像把自己一顆熱乎乎的心也丟了出去,徒留一個冷冰冰的黑窟窿。

這輩子,她最需要的就是面冷心狠!

洗漱完,她來到客廳,開啟抽屜,那把槍還在。

秦翡無聲笑了一下。

還說忘記拿槍了?

這麼低劣的謊言也好意思說出口!

明明就是故意把槍忘在這裡,好以此找藉口賴在她家!

當然,秦翡不會自戀到認為那個叔叔是看上她了才會這樣!

他對她的包容度和反常親近,處處透著神秘!

如果這是一場釣魚遊戲,那麼,他就是那一條甘願上鉤,卻又危險的大鯊魚!

她靠的越近,越危險,反之,又求而不得!

他和她之間,這是一場賭博遊戲,玩的就是驚心動魄!

就看魚竿在誰手裡掌控!

秦翡拿起一個黑色挎包,甩到肩上,然後戴了一頂黑色棒球帽,換上一雙黑色短靴,出了門。

她依舊把鑰匙放在花盆下面,然後,下樓去了修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