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泠泠,琴聲撥動的沒有什麼章法,卻代表了她紛亂的心。

“大師,既然找不到靜齋,這通知佛門高手的任務只得辛苦你來跑一趟了。”

“至於這臨安城,自有我來肅清。”

賀奇話語說的雲淡風輕,似乎說不是在說殺人,而是在討論捻死幾隻蒼蠅蚊子。

兩人各自分別。

隨後賀奇行走在臨安城的大街小巷中。這幾日以來,他精修變天擊地大/法,已經有了些成就,神念展開,漫遊四方。

到了晚間,他忽而發現了幾個行動迅捷的低手。當然,這低手也只是相對碧空晴、凌渡虛等人而言。

賀奇一笑,這就是瞌睡了遇到枕頭。他大修飄飄更在那幾人身後,對方卻是渾然不覺。

這幾人身法迅速,轉眼抵達一座中等人家的宅第,屋內烏燈黑火,不聞人聲,七個夜行人散開各處,各自扼守戰略位置,眨眼間把整座宅院包圍起來,顯出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

這幾人尚未布好局勢,宅院一道窗戶“砰”的一聲震飛開來,一組兩個人形飛出,姿態奇怪,原來是一名上身赤裸的大漢,挾著個全身赤/裸的女子,穿窗而出,背牆立在庭院中。

那七名夜行人中的五名,迅速躍落院中,把大漢圍迫在牆邊,大漢卻不慌不忙,把裸女面對面當胸摟抱,讓裸女背向敵人,左手握在一把長達四尺的水刺,在月色下閃爍生光,既刺激又香豔。

本來那些夜行人準備一見這名大漢,立加搏殺,那知兇漢用裸女作人質掩護,令他們進退維谷。

兇漢嘿嘿一笑,震人耳膜,足見此人內功深厚,難怪這群人要聯手對付他,兇漢對其中一個滿臉于思的中年男子道:“夏侯兄別來無恙,剛才小弟發出訊號,我方高手轉瞬即至,念在一場相識,你還是挾尾巴滾吧!”這人說話忽軟忽硬,似真似假,令人頭痛。

夏侯標也是老江湖,打出手號,場中五人,迅速分了兩人躍上屋頂,顯然是去幫助埋伏的其他兩人偵察對方是否真有援兵,必要時也可加強抵擋對方援兵的人手。場中剩下另一位手執鐵槳的矮小漢子和一位手持長劍、風姿綽約的少婦,與那惡漢成對峙之勢。

矮小漢子輕喝一聲道:“烈日炎,你如能放下手中那無辜女子,本人章鐵山先與你單挑一場。”原來此人是長江幫四大舵手之一的「快槳」章鐵山。

烈日炎挾著裸女的手一緊,與裸女簡直貼合無間,一陣狂笑道:“爾等自命大幫正派,居然區區一名女子,已令你等束手無策,豈能成大事,可笑啊可笑!”這烈日炎狂妄之極,竟是要眾人不要理他的威脅而出手。

那美麗的少婦道:“烈日炎你也是一代之雄,這貪生怕死之事,不怕傳了出去令人恥笑?”

“呵呵,許夫人。”烈日炎奸笑一聲,目光在少婦身上流連,目光淫邪,似乎她沒有穿衣服似的。

賀奇登時想起,此少婦是以三十六手穿雲劍法著名的女性高手,飛鳳幫副幫主許夫人,她體態動人,面目秀美,另有一種迷人的風韻。

這女子雖然號稱許夫人,卻是處子。記得原著之中,這許夫人將自家身子交給了向無蹤,也就是自己這具身體。

此時,他記憶中立刻翻騰起自己和許夫人在各種場合翻雲覆雨的記憶。

想到這裡,賀奇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這古人也很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