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叔,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還請把那危險的事情說出來,我們計議一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賀奇在屋子裡待不下去,也不等蘇英招呼,就衝到了院子裡。

冷去病苦笑一下,將李元春的話重複了一遍。賀奇和蘇英也是一臉駭然,這個任務簡直就是讓人送死。

賀奇先是罵了一聲,隨後說道:“冷叔,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不如你們到鈴山腳下走上一圈,不要深入山林內部,就直接回來交差,總能糊弄過去。”

冷去病像是吃了三斤黃連一樣苦澀,道:“哪有這樣容易,這一次要入山的人總共有一百二十多個,人多嘴雜,怎麼能瞞的過去呢?一旦有人向縣尊告密,嘿,這一定會有人向縣尊告密好取代我的位置。”

“一旦李元春知道,我就是吃不了兜著走。這件事不妥不妥。”

蘇英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賀奇卻道:“叔叔真是實誠人,這事兒還不容易解決。這全城的快手、弓手,叔叔總有幾個心腹手下對不對?”

“當然!”

賀奇嘿聲笑了,“叔叔可以藉口鈴山廣袤,人手太少,將全部人手分成三十多個小隊,分不同的方向進入鈴山。”

“叔叔自己帶著五個心腹一隊,這樣一來。誰還能證明叔叔沒有進入鈴山呢?”

冷去病眼前一亮,猛拍一下腦袋,罵道:“他奶奶的,李元春把我嚇傻了。這麼簡單的事兒都想不到。”

“那些人我還不瞭解,五六個人一隊,只怕沒有一個人敢入鈴山。這些傢伙自己都沒進去,還好意思告密說我嗎?”

冷去病得了指點,立刻從打霜的茄子變得雄赳赳氣昂昂,好似打了雞血一般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蘇英上下打量著賀奇,嘖嘖道:“小奇,沒看出來你還有兩分急智嘛。”

賀奇趕忙商業互吹,笑道:“哪裡,哪裡。姐姐一眼看出嬸嬸的性子,這才是目光如炬,明辨秋毫啊。”

說著,他話鋒一轉,又道:“老姐啊,你眼光這麼厲害,怎麼就看不出小弟我是個學渣本質,何必一定要我讀書呢?”

“老爹要你讀書,你就乖乖讀書,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賀奇眼珠子一轉,“老姐,我突然想起來要去買些筆墨紙硯什麼的,過一會兒就回來啊。”冷去病離去時並沒有關門,賀奇就如脫韁之馬,悶頭向外衝去。

“賀奇你敢。”蘇英來到門外時,只能看到賀奇消失在街角的背影,“什麼時候,這小子可以跑的這麼快了。”

離開了書房,賀奇只覺天高雲闊,天地一下子亮堂起來。和煦的春風下,女孩們的穿著一下子大膽起來,迤邐的彩裙,多情的笑臉。

他搖搖頭,暗道可惜。這許多美女,沒有時間調戲。

這一次大著膽子偷偷溜出來,是有著正經事要做的。不管什麼時代,官員們都不會主動去做哪些危險的事情。

這鈴山縣縣令李元春給捕快們下這種死命令,顯然有了上層的壓力。那麼,這縣城之內,說不得就不怎麼安全了。

為此,他必須要去警告一下胡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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