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賀奇在說一百兩的時候,可憐的胡斌正在痛哭自己遇人不淑。

蘇英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她嘀嘀咕咕的算道:“眉山書院一年的學費是二十兩,伙食費也要七八年。我一年賣刺繡也可以賺七八兩,這樣一來,小奇你可以在書院讀五年書。五年,怎麼也該考上舉人了吧。”

“喂,你不要自說自話啊。誰要去什麼眉山書院唸書了?”

蘇英啪就是一巴掌,喝道:“小孩子沒有反對權利。”

兩人打打鬧鬧,一路歸家。即便拿到了生平最大一筆銀子,蘇英也沒有用來改善晚上的伙食,照例是饅頭稀粥。

到了晚上,兩人早早睡下。這算是賀奇這等學渣的福音,這年代熬夜看書需要油燈,可油太貴了,窮人根本用不起,否則也不會有鑿壁偷光、囊螢映雪的傳說了。

賀奇早早的睡下,到了凌晨時分,他霍然醒來。此時萬籟俱寂,唯有蛐蛐在院子裡孤獨奏響自己的曲調。

他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蘇英的呼吸均勻顯示處於熟睡階段。他從床上滑下來,來到桌子前,藉著月光,將九龍杯翻找出來。

當賀奇沒有接觸九龍杯時,這杯子就是一個灰撲撲的木頭杯子,毫不起眼。可神奇的就在於賀奇握住九龍杯時,杯身立刻發生奇妙的變化。

他再一次將九龍杯放在月色下,期待著又一次美妙的經歷。那一杯月華喝了很是帶勁,賀奇頗有幾分期待。

然而,等待而來半晌,九龍杯中沒有半點月華凝聚,依舊是空空如也。

賀奇疑惑的晃了晃杯子,沒有反應;將杯子倒過來,還是沒有反應;舀了些涼水倒進去,嚐了嚐並沒有變甜。

賀奇抓了抓了頭髮,喃喃自語道:“難道只在月圓之夜才有效果?”

他放下九龍杯,走到院子裡緩緩來回踱步。月色如紗,籠罩整個夜晚。

忽然,院牆上露出一個滿臉鬍子的腦袋,叫道:“嘿,少爺,我是胡斌吶。”他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蘇英,那可是小命都難保。

“哦,胡斌。”賀奇這才想起他讓胡斌每天去探查長樂幫和關家的訊息,然後每天來向他彙報。

“說說吧,查到了什麼訊息?”

“少爺,那關雄的兒子關意是拜在了英雄會一位客卿長老門下。那傢伙叫做上官宇,綽號傷心神刀,在通海郡很有幾分名聲。”

“嗯,你能對付他嗎?”

胡斌道:“若是我左手沒斷,大概可以和上官宇鬥個旗鼓相當。沒有當真打過,也不知道孰高孰低。”

賀奇並不在意,武功這東西,若一線就是生死之別。類似胡斌這樣的,來上百八十個也不夠賀奇一隻手打的。

他笑道:“還有別的訊息嗎?”

“上官宇明天下午就會來到鈴山,關雄和關意已經準備在十里長亭處迎接。”

“那長樂幫有沒有別的動靜?”

“長樂幫有些怕關家事後不認賬,準備請一個江湖耆老作為見證,只是人選還沒有定下來。”

“看來大家都不是傻瓜啊。對了,還沒有問你,你有沒有把握對付關意和褚元默?你可是我請來參加決鬥的物件哦。”

說到這個,胡斌自信滿滿,道:“少爺您就瞧好吧,雖然我左手是斷的,內傷也沒好,但對付褚元默卻是手拿把攥。至於關意,我縱橫江湖的時候,這小屁孩還沒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