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同給予了足夠的信任。

那位勞倫斯大班的私宅,是一棟二層中式小樓。

站在客廳等候的勞倫斯大班,乍一看活脫脫就是隻直立行走的烏拉毛熊,雖然他的國籍實際上是花旗。

“歡迎你,我的朋友。”

勞倫斯大班對陳玄同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槍呢?”

陳玄同卻並不感冒。

嘎吱——

跟在後面的小二哥,關閉了門戶。

黑暗迅速籠罩了原本頗顯唐璜的客廳,勞倫斯大班越發像一頭人熊,他在黑暗中露出了森森白牙:“我的朋友,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

咔噠

黑暗中,傳來了槍上膛的聲音。

“把錢交出來,那麼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活著走出去。”

勞倫斯大班說。

“何必呢,何苦呢?”陳玄同在黑暗中嘆息:“正常交易,然後皆大歡喜,不好嗎?”

“不好!”小二的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彷彿是咬著後槽牙在說話:“你死了,你的錢我和勞倫斯先生二八分賬,這才叫皆大歡喜!”

劍光一閃——

正在幻想二八分賬的小二哥,捂著脖子晃了兩晃,身首分離。

開、開什麼玩笑?

我悄悄挪移了七八尺,為何還能中劍?

“反派死於話多都不知道麼?”

陳玄同收劍入鞘,順便吐槽了一句。

啪、啪啪、啪啪啪!

炒豆似的槍聲響起,是勞倫斯大班見勢不妙,試圖亂槍打死老師傅。

他高估了自己的槍法,也低估了陳玄同的戰鬥力。

真的,不要低估任何一位敢於單刀赴會的華夏猛男。

這是勞倫斯大班被一劍穿心時,才終於悟出的華夏國道理。

“何必呢,何苦呢?”陳玄同拔出了槐中劍:“老老實實交易,你至少能活到這場詭夢終結的。”

死不瞑目的勞倫斯大班,撲街躺平、沉入大地。

原地,留下了一把染血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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