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司命,名叫摩安加拉斯托侞克普。

很好,記住了。

合上幻夢備忘錄。

蒼白司命,名叫……什麼玩意兒來著?

再翻開幻夢備忘錄。

摩安加拉斯托侞克普。

合上。

蒼白司命,名叫、名叫……嗯?!

反覆數次,陳玄同終於確認,不是他的記憶力出了問題,而是他根本無法記住蒼白司命的名字。

這不科學,但並不妨礙它是事實。

就彷彿,這名字是凡人沒有資格知曉的禁忌,無論是聽過看過還是刻意記憶過,一扭頭便無法再想起。

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蒼白司命太強呢,還是因為我太弱?

嗯,肯定是前者。

畢竟,咱現在的狀態,顯而易見的已不屬於凡人範疇。

幻夢備忘錄,卻能記錄下蒼白司命的名字,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系統比蒼白司命牛逼嘛!

至少,在當下這個時間點,系統比蒼白司命牛逼。

就算退一萬步說,二者至少也是同等級存在。

在記憶碎片裡看到的,由無數泡泡組成的“幻夢界境”,毫無疑問就是各種詭夢。

名字無法記住的蒼白司命,在入侵詭夢。

“系統”為了對抗入侵的蒼白司命,不知道出於哪方面的考慮,選擇了創造《詭秘夢境》遊戲,召喚玩家鎮撫詭夢。

那麼,若根據這個邏輯繼續推理,似乎就可以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系統”對玩家報著十分高的期望,認為玩家們能夠擊潰入侵的蒼白司命。

可惜,家門不幸,攤上了謝特基恩·塔拉辛格。

幸好,這一次,輪到了我來做主。

陳玄同輕輕合上幻夢備忘錄,放在高高一摞的邀請函上,然後將這些干係重大的貴重之物一起抱入書房,擱在了僅放著檯膝上型電腦的仿古書桌左側。

陳玄同“創造”出的書房面積不大,只有一面牆擺著書架。

與書架相對的那面牆,則擺著一溜手辦架,上面放著百餘件大小不等的手辦,它們是陳玄同早已逝去的青蔥時光。

書桌背後,是明亮的落地窗。

窗外,正對著一所學校的大門口,纖毫可見的校牌上有六個字——澄川理工學院。

不時有人和車輛,穿過闊氣的校門各奔西東。

這不是虛擬影像,而是實時街景。

在陳玄同重生前,那些天知道腦袋怎麼長的聰明睿智玩家,挖掘出了無數種堪稱奇葩的積分用法。

將窗戶變成監視器窺看現實世界,是普及度最高的積分用法之一。

另一個高普及度的用法,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