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最喜歡吃的就是毛肚,所以他先把毛肚倒了進去。

時桑想吃點肥牛墊墊肚子,把肥牛卷倒了進去。

習遊最喜歡的是那道白灼蝦,一直和蝦殼較勁。

周晚兒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道拔絲紅薯。

其中,對美食最沒有興趣的是燕九,她一直撐著下巴,視線沒有離開過周晚兒。

周晚兒知道燕九一直對她感興趣,一直低頭吃著紅薯,沒有說話。

醒好的紅酒很快就被拿了上來,周晚兒也想喝酒,陸景深沒有允許,他把冰鎮好的牛奶遞給了她。

理由也是非常冠冕堂皇的,未成年人不允許喝酒。

周晚兒不滿地在心裡嘟囔,這個人明明已經知道他已經成年了,但還是不允許她喝。

一番推杯換盞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杜秋醉得最快,兩杯紅酒下肚之後,就已經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時桑雖然喝得有點多,但還是有點意識的,她嘲笑杜秋:“我還以為你多厲害,沒想到竟然是個兩杯倒。”

“這是紅酒耶,又不是白的,怎麼會醉得那麼快。”

“真是,太差勁了。”

時桑越說越覺得頭暈,腦子昏昏沉沉的,什麼也想不清楚,她就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碗發呆。

坐在她旁邊的,沒有喝酒的周晚兒離她遠了一點,心裡想著今天她還是睡沙發好了。

她絕對不要和一個醉鬼睡一張床!

在他們中間,習遊是喝得最多的,但是他的意識還是十分清醒。

他覺得客廳裡有些悶了,和陸景深說道:“我去陽臺抽會兒煙。”

陸景深點點頭,隨他去了。

燕九平時的酒量很好,可能是這段時間他腦子裡裝的東西實在太多,她感覺到腦子有點沉。

她鬆散地坐在椅子上,語氣懶洋洋的:“我們出去逛逛吧。”

陸景深知道燕九有話要和他說,站了起來,對周晚兒說道:“照顧好他們。”

周晚兒隨意的“嗯”了一聲。

就這樣,陸景深和燕九下了樓。

燕九從來沒有想過她可以和陸景深這麼平靜的說話,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們小區的小道上,昏黃的燈光打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現在是吃飯時間,小區看起來空曠得很。

燕九遲疑了很久,還是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請阿柯過來。”

陸景深心裡清楚燕九和阿柯的淵源,語氣平淡地問道:“你們還有聯絡嗎?”

燕九搖了搖頭,冷漠地說道:“自從我和她說離開公會之後,她就把我所有的聯絡方式拉開了。”

陸景深有些驚訝,他想不到阿柯會絕情到這種地步,他突兀地問道:“她就沒有問你離開公會的原因嗎?”

燕九勾了勾嘴角,笑得很苦:“沒有,阿柯的性格就是這樣的,只要有玩家離開公會,她就會把玩家拉入黑名單,老死不相往來。”

“她心裡只有我離開公會這個結果,我為什麼會離開公會,她並不介意。”

陸景深靜了幾秒。感嘆道:“我以為你會是特別的。”

燕九眯了眯眼睛,回憶起她在審判公會里的那些過往,她曾經也以為她是特別的。

陸景深平靜地問道:“審判公會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就沒有想過回去看看?”

燕九搖了搖頭,她的聲線很冷:“沒有必要,審判公會里,沒有人能代替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