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決定要出門,陸景深在房間裡關上厚厚的棉衣。

習遊感到有些好奇:“為什麼突然決定要去參觀他的家?”

唐納德只是邀請他們兩天後去參加生日聚會,沒有說非要是今天。

杜秋套好手套,把棉帽套到頭上,他想起了什麼,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哥,你是覺得,樓下的男人就是那棟建築的主人嗎?”

陸景深的聲音有懶散:“我們昨天毀壞了兩個雪人,今天他就親自登門了,我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麼巧合的事。”

習遊沉吟:“你是覺得,他想把我們邀請到他的家裡,然後再把我們一網打盡?”

陸景深的目光變得晦暗不定:“與其我們費盡心思進那座建築,還不如讓他直接邀請我們進去,這樣我們還能省點力氣。”

習遊穿戴還後,給陸景深豎了個大拇指,離開了房間。

陸景深走了出去,看到時桑正靠在房間面對的牆壁上。看到陸景深出來,她主動迎了上去。

陸景深的眉頭輕輕皺了皺,把聲音壓得低低的:“棉花又哭了嗎?”

時桑的語氣非常嚴肅:“她又睡著了。”

陸景深剋制住內心湧上來的不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過去看看。”

時桑跟著陸景深走進房間,看到棉花正躺在床上,安然的睡著。

陸景深幫她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她的心跳和呼吸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睡著了。

時桑還是非常的擔心,因為我她每天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了。

她按住了陸景深的肩膀,一臉擔憂地問道:“她還會夢到以前的事情嗎?”

陸景深靜了幾秒,語氣平平:“應該會夢到。”

時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如果她知道,你是殺死她哥哥的人……”

陸景深抿唇不語,他閉了閉眼睛,嘆息道:“那就把選擇權交到她的手上吧。”

時桑覺得難受至極,這段時間,她一直嘗試著把棉花當做是獨立的個體,當她以為她就要成功的時候,殘酷的現實給她撕出一個口子。

她頓了頓,問道:“你剛剛看到棉花的眼睛變色了嗎?”

陸景深語氣變得凝重:“看到了,他沒有痛覺,所以棉花的能力對她起不了作用。”

時桑雙手叉腰,吐出一口濁氣:“這個副本完全是針對棉花的,他先讓棉花記起以前的事情,然後找了一個沒有痛覺的NPC,限制住她的能力。”

“實在是太陰險了。”

陸景深站了起來,他並不是很在意棉花的能力被限制,他在意的是,雪孩子到底指的是什麼。

他看向時桑,說道:“你先把她抱下去吧。”

時桑把棉花抱了起來,跟著陸景深走下來了樓。

唐納德看到沉睡著的棉花,語氣有些著急:“她身體不舒服嗎?”

陸景深短暫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問題,就是小孩子鬧覺。”

唐納德鬆了一口氣,語氣冷了下來:“你們跟我來吧。”

眾人走出了房門,外邊已經不下雪了,陽光灑在雪地上,杜秋注意到地上的雪正在融化。

他縮了縮脖子,雪融化之後,他感覺到溫度更低了。

他們坐上了那輛雪地車,那輛雪地車平穩地向前行駛。

唐納德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神經緊繃著。因為他不是很清楚,亞伯會不會喜歡他帶過來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