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婷頓了下來,看向她,笑眯眯地問道:“你能理解這種事情嗎?”

岑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現在只有一種想法,就是這個女人的話,真的好多啊。

為了不讓她再繼續輸出,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能理解。”

胡美婷興奮地說道:“那你同意了?”

岑歡愣住:“我同意你什麼了嗎?”

胡美婷立馬接上:“同意讓我成為你的搭檔啊。”

岑歡有點害怕胡美婷今晚會賴著不走:“我同意了。”

胡美婷的眼睛亮了起來,直接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擁抱。

岑歡很久都沒有被人擁抱過了,她好像並不熟悉這種既溫暖又柔軟的觸感。

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和我坐搭檔是非常慘的一件事,我不僅不會記得你叫什麼,我可能還會把你叫成另一個人。”

胡美婷好像沒有聽清岑歡說什麼,只是殘忍地說出了一個事實:“不需要,反正我成為你的搭檔,也不是因為你。”

不知道為什麼,當胡美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臟還是不可避免的抽痛了一下。

燕九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利用別人的心理為自己做事了。

她們就這樣成為了新的組合,就連進的第一個副本,也是燕九安排的。

在燕九的心裡,陸景深就是對棉花的積分虎視眈眈的狼,而棉花,就是生養在狼群中的小白花。

她們必然要把棉花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但她們不知道的事,棉花這朵小白花是自願留在狼群中的。

這就讓她感覺到非常煩惱。

意識回籠,她側過頭,看向胡美婷。

胡美婷的呼吸均勻,想來,已經睡著了。

岑歡平視前方,她感覺到,這條路好像真的開不到盡頭了。

陸景深看著臉色蒼白的杜秋,關心地問道:“你今天進本之前,沒有吃暈車藥嗎?”

杜秋看了陸景深一眼:“出門前因為太擔心被人暗殺,太著急了,所以忘記了。”

習遊覺得有些無語:“星月城是不允許玩家對抗的,如果允許的話,你以為我們還能活下來嗎?”

杜秋掙扎了一下:“我怎麼可能不緊張嘛,棉花是誰,是一塊價值連城的金磚。我們抱著這塊金磚出門,能不緊張嗎?”

時桑沉默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棉花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孩子。杜秋,你這麼說一個女孩子,你良心不會痛嗎?”

杜秋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想當然地說道:“你們見過能把怪物活活疼死的女孩子嗎?”

時桑揮了一下拳頭:“你敢這樣說棉花,小心你哥打你屁股!”

杜秋趕緊坐了起來,心虛地看了陸景深一眼。

陸景深的眸色變得很深,問道:“你剛剛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到底是什麼?”

杜秋很難去和陸景深表達這種感覺,她只能說道:“我感覺到車廂裡,有某種東西消失了,然後又多了某種東西。”

習游完全聽懵了:“你說的那種東西,是什麼?”

杜秋短暫地搖了一下頭,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習遊實在受不了了,他感覺自己在不停地靠近真相,但是又沒有辦法得知真相。

他嘆了口氣,說道:“算了,等你想清楚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