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信件拆開,發現每一封信件的內容出奇的一致,每封信件都在向間宮瑤傾訴對她的愛意。時桑看著這些肉麻的情話,感覺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江口果然是一個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實在是太肉麻了,你看看這首情詩,這種酸詩江口是怎麼寫出來的啊,江口在寫的時候不會感覺噁心想吐嗎?”時桑揚了揚手中的書信。

“應該不會吧,我看寫得挺好的啊。”杜秋做出中肯的評價。

“陸景深你說呢?”時桑看向陸景深,想要聽聽他的看法。

“我覺得也還不錯。”陸景深覺得這首詩沒什麼問題。

“呵,直男。”時桑冷笑道。

“除了這些信件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嗎?”陸景深把信件收了回去。

“時桑,間宮瑤還沒回來吧。”杜秋突然問道,他有點害怕間宮瑤會突然出現。

“沒,她現在正一個人走在樹林裡,好像在找一個地方。”時桑搖頭。

“我們繼續找找,應該還有其他線索。”陸景深淡淡地說道。

他們從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一個漂亮的粉色盒子,粉色盒子上貼著一張黃色的紙條,紙條上寫著:

媽媽,弟弟,我。

“間宮果然還有一個兒子。”時桑說道,陸景深猜測的果然沒錯。

他們開啟盒子,裡面除了他們的三人照之外,還有一疊厚厚的信件,信封上有一行相同的字,寄給天堂中的媽媽。

他們把信封拆開,每一封信件的內容出奇的一致,都在闡述對媽媽無盡的思念和控訴爸爸所犯下的罪行。

“她應該很愛她的媽媽。”杜秋把一封信件的內容,唏噓道。

“她有理由殺害間宮夫婦。”陸景深語氣平和。

“可是她沒有作案時間啊。”時桑皺著眉頭,雖然她有些動搖了,但還是不願意承認陸景深是對的。

“我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喝下安眠藥,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真的喝下。”陸景深解釋道,間宮瑤所說的都是她的一面之詞,根本沒有人能幫他作證。

“她為什麼要騙我們?”時桑據理力爭,一種恐怖的想法瞬間佔據了她的腦海。

“大概是為了嫁禍江口吧。”陸景深幽幽地說道。

202房間,平躺在了床上。

“時桑,間宮瑤今晚去了哪裡?”陸景深出聲問道。

“她去了媽媽的墓地。”時桑回答道。

陸景深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她說了什麼內容。”

“她在懺悔她的罪過,還有就是傾訴對媽媽的思念。”時桑實在是受不了這些肉麻兮兮的話:“我要把紙鶴召回來嗎?”

“不必。”陸景深淡淡地說道:“留著它,直到副本結束。”

董超突然從夢中驚醒,他感覺到全身又累又痛,好像是被錘子錘打過似的,渾身都不自在。

他低下頭,發現他的身體已經被紗布包紮好了,傷口處散發著消炎藥水的味道。

他有點慶幸,沒想到那些玩家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把他直接扔在那裡。

他今天又做噩夢了,國棟和薛霸再一次出現在他的夢裡。和那天晚上不同,國棟和薛霸的鬼魂更為可怖,粘稠不堪的血液從他們頭上流了出來,流到地上。他們張著血盆大口,一遍又一遍地質問,為什麼還沒有幫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