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已經接受了薛霸的死亡,只不過他的神色有些不對。

聽到有人叫他,他胡亂點頭。

楊贏冷笑一聲,他不太敢把生命交到這種人的手裡。

他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差了,如果不是國棟,他的實力根本就沒辦法進B級副本。

國棟知道楊贏在想些什麼,臉色鐵青。

“廚房看完了,我們到別的地方看看吧。”陸景深沒有在廚房找到毒物,覺得線索不會那麼輕易出現。

二樓都被客房佔滿,沒什麼好看的,他們走上了三樓。

三樓有四個房間,依次侍女房、雜物室、畫室、客房。

除了客房上鎖,其它房間他們都可以進去看。

他們進入畫室,畫室裡擺滿了恐怖油畫。陸景深站在一幅油畫前面,這幅油畫的上方畫了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深藍色的油墨鋪滿了畫紙的上方,視線向下,畫面中央,是一隻白色的,修長的手臂,指甲上,塗抹著紅色的指甲油。畫紙的最下方,是一塊棕色的土地,那隻手就像是從土塊里長出來似的。

“有什麼線索嗎?”時桑站到陸景深面前,觀察他眼前的那幅畫,想要看出點別的東西。

“沒有。”陸景深搖頭:“我只是覺得這幅畫挺好看的。”

楊贏聽到了時桑和陸景深的對話,完全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有勇氣進B級副本的。

“好吧。”時桑訕訕地說道,她本來以為陸景深有什麼特別發現,沒想到只是單純的欣賞油畫。

還真是閒情逸致呢。

“你們看看這幅。”杜秋指了指他面前的油畫,這幅油畫畫的是一個身材枯槁的女人,她躺在監獄的單人床上,好像就快要餓死了。

“你覺得死亡方式是餓死?”時桑語氣完全冷了下來。

“不是,我覺得這次的死者應該是個女性。”杜秋總覺得這幅畫在預示著什麼。

“我看不一定吧。”國棟毫不客氣地給杜秋潑了一盆冷水。

“你有什麼發現嗎?”杜秋看向國棟。

“你們過來看,這幅畫死的是一個男性,而且,死法是摔死的。”國棟把其他人都叫過來,覺得這幅畫很有問題。

眾人聚集在國棟旁邊,這幅油畫畫的是一具高空墜亡的男屍。

這座古堡有四樓,足以把人摔死。

他們出了畫室,走向了雜物房。雜物房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紙箱,紙箱裡邊都是過季的衣服和各個年份的報紙。

時桑把報紙搬了出來,發現報紙的內容都是講殺人案。

“你們過來看。”陸景深從紙箱裡拿出一個相框,一張黑白照片鑲在其中。

照片裡有四個人,一個神情嚴肅的中年男人,一個長相溫柔的中年女人,一個十幾歲左右的女生站在中年女人的前邊,最小的男孩站在男人的前邊。

“他們還生了個兒子?”杜秋有點不可思議。

“應該是的。”楊贏從紙箱裡拿出一件男孩的衣服。

“我們再找找還有沒有別的衣服。”陸景深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他們找了很長一段時間,找到了很多件男孩穿過的衣服。

陸景深不確定這個男孩和這家人是什麼關係,但他應該在這座古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們又翻了一遍侍女房,除了幾件黑色的衣服,什麼都沒找到。

“她們只穿一種顏色的衣服嗎?”時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是啊,我在星月城的時候,就喜歡用積分買一些不同顏色的衣服。”爾雅在一旁附和道。

時桑看向爾雅,覺得終於找到了有共同話題的姐妹。

這時候,兩個侍女走上三樓,微微鞠躬:“尊貴的客人,你們好。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請你們移步一樓大廳使用。”

他們走下樓,古堡的主人並沒有選擇和他們一起用餐。他們的午餐是日料,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生肉。

“間宮先生還有除了間宮小姐之外,還有別的孩子嗎?”陸景深入座後,看向兩個侍女。

“主人只有小姐一個女兒。主人不喜歡浪費食物的客人,請客人們務必把食物吃完。”兩個侍女好心提醒:“吃完之後,客人們需要在各自的房間裡休息。下午五點,準時下樓享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