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殺了他嗎?”時桑看向陸景深的眼睛。

“如果他真的完成了變異,我會。”陸景深和她對視。

時桑從陸景深的眼睛裡,竟看不到一絲猶豫。

時桑收回目光,笑了出來。陸景深確實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杜秋這麼聽話,簡直是他養的一條狗。

誰又忍心殺掉一條聽話的狗呢?

“你怎麼那麼能打,以前學過格鬥?”時桑換了一個比較輕鬆的問題,她忘不了陸景深開槍射擊喪屍的樣子,彷彿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殺神。

陸景深揉了揉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沒有,以前比較渾,喜歡到處打架。”

他打架沒有章法,都是野路子,怎麼狠怎麼來,把人打倒就行。

“那你的槍法?”時桑大受震撼,野路子也能真這麼強嗎?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是正經學過的,出手肯定會留有餘地,不會那麼不要命。

“以前朋友開了一個真人CS店,我在那裡學的。”陸景深以前沒有開過真槍,不過他的天賦還是挺強的。

時桑一怔,不說話了,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的。

第二天,時桑被凍醒。她真的受不了這裡的天氣了,晚上熱得要死,白天又冷得要命。時桑走到杜秋的房間,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

“他還沒有醒嗎?”陸景深走進房間,檢視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他好像沒有睡醒的跡象,睡得十分香甜。

“他這人怎麼這樣,我們都要在這裡急死了,他睡得倒是很香。”時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先去找點吃的,時桑你在這裡照顧杜秋,如果他出現攻擊你的舉動,你就直接拿槍把他的頭爆掉。”陸景深眉頭緊皺,沉聲叮囑。

“好。”時桑六神無主地答應了。她不明白陸景深為什麼這麼相信她。上一次,她就沒有攔下週緒之。

陸景深裹上厚厚的羽絨服,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時桑和杜秋,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時桑探了探他的額頭,好燙。

這麼冷的天,他的身體竟然這麼燙,這是異化的前兆嗎?

杜秋的眼皮動了動,時桑意識到杜秋將要醒了。

時桑突然感覺到有點緊張她不知道杜秋醒來後會是什麼樣子,還會不會有自己的意識。

杜秋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向時桑。

時桑發現,他的雙眼變成了詭異的紅色。

“我怎麼被綁起來了……”杜秋想抬一下胳膊,發現他全身都被繩子綁住,現在動彈不得。

“是陸景深綁的,以防你突然暴走。”時桑看著杜秋紅色的眼睛,不確定他是否被感染了。

如果說他被感染了,他為什麼還會有自主意識。如果說他沒被感染,他的眼睛為什麼會變成紅色。

“你能幫我解開嗎?我被綁了一個晚上,實在是太難受了。”杜秋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紅色的眼睛溼漉漉的,像是小鹿的眼睛。

“不行,繩子不能解!”時桑斂下眼眸,不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