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剛剛起跳,一道紅色的光影從許衛右背貫穿許衛的胸膛,向遠處飛去,紅光碟機散了濃霧,高速所產生的巨大貫穿力將許衛帶倒,紅光一直飛行了很遠,最終射到一快巨大的石頭上,隨即產生了大爆炸,將周圍十餘米的地方炸出大坑,火焰在大坑中強烈燃燒,待火焰漸漸熄滅,只見坑中心插著一支一尺長的弩箭。

許衛倒在河岸,看著自己伸手便能摸到的河水,眼中充滿了不甘:“可惡,明明就差一步,就差這麼一步我就能逃出去了,我好不甘心呀!”

地精將弩重新背到身後,渾身淌著泥水,一步一步的走到許衛身邊,一腳踩在許衛嬰兒拳頭大小的傷口上,用腳用力的碾著許衛的傷口,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可笑的人類,你以為只差一步?你自以為是的小小一步卻是你永遠無法跨越的天澗!從一開始你的掙扎在我眼中就是個笑話而已,不管你為了求生做出了多少的努力,在我看來,那些根本就是一場小孩子的打鬧!我只是在你身上找點樂子而已!愚蠢的人類,你知道嗎,在我眼中,從一開始你就只是讓無聊的我找樂子的玩偶而已!不過你做玩偶還是很夠資格的。”

地精一腳踢向許衛,將趴著的許衛踢的仰面朝天,然後將手從許衛受傷的胸膛插入,手從內部提著許衛的肋骨將許衛提起,靠近自己的臉,地精只有一米,無法將許衛完全提起,此時的許衛彷彿半跪著在地精面前,許衛身上的傷口本來被燒焦了,經過地精的再次摧殘,血不住順著地精插入的手上流出。看著已經連慘叫都無法發出的虛弱許衛,地精肆無忌憚的嘲諷著許衛:“哈哈,玩具,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的死的,我要讓你活著,給大巫師做實驗,我要好好的折磨你,就像你們折磨我們一樣的折磨死你!!!”

地精的聲音彷彿地獄魔鬼的吶喊,聽來是那麼的讓人恐懼,一想到自己落入地精手中的下場,許衛咬牙為自己壯膽,聲音虛弱中帶著顫抖:“我什麼都不怕!”說著,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無畏眼眶流出,許衛現在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聽閣內朋友的話,出來應該將自殺藥藏在口中的,現在想自我了斷都已經做不到了。嚴重的傷勢與無盡的疼痛讓許衛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看著昏倒的許衛明顯由於恐懼和怕死而留下的眼淚,地精笑的更瘋狂了,笑聲蓋過了河水流動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

“噓。”一聲響亮的口哨從瘋狂大笑中地精身後響起:“這位地精大哥,能不能請您高抬貴手,饒他一條狗命好麼?”

地精警惕的回頭,看到蕭彬正吊著一根河邊隨處可見的狗尾巴草,抱著膀子站在自己身後五米處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目光跳過蕭彬向樹林邊望去,只見自己的兩個警戒四周的屬下依舊在樹林旁警戒,並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地精心底鬆了口氣,抓著許衛的胸口一用力,許衛胸前的肋骨全斷了,在確定許衛完全喪失戰鬥力之後,地精才慢慢轉身,站在許衛身上觀察著能悄無聲音的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蕭彬說道:“你就是他的同伴吧?從聲音來聽之前就是你用吼聲引我們來抓你的是不是?你挺厲害的嘛,居然能悄無聲息的饒過我的手下,出現在我身後。”

蕭彬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道:“我確實很厲害,可高攀不起這種同伴。”

地精看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許衛,在看看站在自己身前一臉無所謂表情的蕭彬,笑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你用他做誘餌優勢我們來抓他的吧。”

蕭彬再次點點頭說道:“沒錯呀,他在我眼裡就是用來釣魚的釣餌。”

地精甩掉手上的鮮血,將彎刀拿起來橫在胸前,擺出戰鬥姿態說道:“居然把我們當成魚,你很大膽呀!”

蕭彬無奈的攤攤手:“沒有你想的那麼大膽,我本來呀,是沒打算跟你們起衝突的,我只是想在你們抓到這傢伙之後,尾隨著你們好找到你們的巢穴。”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地精腳下的許衛。

地精一腳踹在許衛頭上道:“那為什麼突然改變計劃了?難道是看到這傢伙的狼狽樣子,心疼了?”

蕭彬一口口水吐在許衛身上:“心疼他?是我長的太善良了,還是你想的太完美了?我像是個好人嗎?”

地精疑惑了:“那你為什麼要出來?我們還準備去找你呢?”

蕭彬看著被地精踩在腳下生死不知的許衛,吐出了口中叼著的狗尾巴草,認真的說道:“因為我沒辦法看著一個儘自己全部努力求生的男人被一個完全瞧不起他的人羞辱折磨而無動於衷。對於我看不慣的事,我就要管!”

地精笑了,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站都站不直了,笑了好久之後,終於勉強制狂笑,彎著腰樂呵呵的說道:“這是我從小到大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你們人類不是總說成王敗寇弱肉強食嗎?難道這三千多年,這個你們自己定下的生存法則已經被你們拋棄了嗎?”

蕭彬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點點頭道:“應該沒改吧,畢竟我作為人類也生活了十幾年了,也是很認可這句話的,這是我們人類變強的動力呀。”

地精踩在許衛身上蹦蹦跳跳,將許衛踩在河床的淤泥裡,道:“既然如此,作為勝利者,我當然也可以遵守你們人類的法則,隨意處置他了!”

蕭彬攤攤手:“怎麼處置他是你的自由,不過我看不慣你這樣的行為,所以我現在要教訓你,可以吧!”

地精將刀一橫:“那就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個玩具的實力。希望你別讓我太失望才好!”

蕭彬作出了一個停的手勢:“等等,在開打之前我有個問題,不問出來我渾身難受。”

地精冷冷的看著蕭彬道:“你問!”

蕭彬指了指地精一直踩著的許衛問道:“他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呀,你要這麼折磨他?”

地精嗤笑一聲:“這個問題,等我抓住你折磨你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話音未落,地精緊走兩步,短刀上紅光大放,一記上挑,自下而上劃過蕭彬的大腿。

蕭彬雙腿在鬆軟的河床上一蹬,只見鬆軟的泥土沒有一絲下陷,可蕭彬已經飄然退後十餘米的距離,在遠處站定後,回頭看了看兩個衝自己急速奔來要攻擊自己的地精,蕭彬再次開口:“這位地精,我可不想和你打架,坦白所你教訓了一頓許衛我還是很開心的。我只是跟你做交易。你把你腳邊的那個廢物給我,作為交換,我就放了你的兩個同伴,怎麼樣?一個換兩個,這筆買賣你賺了。”

地精看著自己要攻擊蕭彬的兩個同伴,一陣焦躁從內心升起,隨著這陣焦躁,地精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連忙衝自己的兩個地精手下喊道:“你們倆不是他的對手,快退!”

看著已經距離自己不足三米的兩個地精,蕭彬嘴角裂開一條縫,陰森的笑聲從縫隙中傳出:“嘿嘿,已經晚了,他們離我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