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彬閉眼躺在床上,身體上白光一閃,整個山洞慢慢起風了,微風短時間內便成了狂風,圍繞在躺著的蕭彬周圍,慢慢的,慢慢的狂風開始收縮,蕭彬伸出右手,虛握著道:“我需要一把刀。”在蕭彬的控制下,風能量逐漸變成一把短刀,凝聚在蕭彬手上。

蕭彬坐起來,在完全的黑暗中感受著手中風能量形成如同火把一般的短刀,左手在風能量凝聚成的刀刃上撫摸,開心道:“成了。”只是一瞬間微妙的感情波動,本來已經凝聚在手上的短刀立刻消失,重新化為狂風。

“可惡!難道說因為我是普通人,體內沒有一絲能量引導,才會沒有辦法操縱風能量的嗎?可是我已經用很意志力引導能量了呀,不應該只是因為神經的一點點放鬆導致起引導作用的意志力輕微波動而使得已經化為實體的能量不受控制才對呀呀,問題到底出在哪裡!”蕭彬盤腿坐起來,右手緊握在一起,已經攥出血來了。

“再來,這次換個方法!”風能量重新凝聚在自己最靈活的右手上,緊接著蕭彬渾身冒出意志力的白光,白光迅速將右手中風能量形成的短刀包裹。在減弱了身體上的意志力只保留刀上面的意志力,然後虛空劈砍幾下,感受著白色刀刃在面前劃出的痕跡,蕭彬搖搖頭,放開了右手,看著白光消失後短刀再次變成狂風,蕭彬搖搖頭道:“還是不對,這樣只是在用意志力而已,拿在手中劈砍還不如把它當武器投擲出去的威力大呢!必須要將能量像薄紗一般,覆蓋在意志力上,然後與其完美融合在一起才行,不能融合的話,一起用的效果還不如單獨用一個的威力大!”

再一次將風能量幻化成短刀抓在手中,然後蕭彬身上亮起微弱的白光,緊接著白光全部匯聚在右手上,慢慢的,意志力在蕭彬小心翼翼的操控之下,一點點被灌輸到短刀內部,就在泛著白光的短刀剛剛形成,和風能量重疊到一起時,風能量再次不受控制,化為狂風,緊接著本來操縱的好好的意志力也因為風能量不穩定,瞬間消散於無形。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次都是到了最後一步失敗!這兩種力量為什麼總是互不相容呢!”蕭彬簡直要瘋了,作為一個極度沒有耐性的人,連續的失敗對穩定的情緒打擊很大,不耐煩的低吼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用很少的意志力就能控制很多的能量,而用很少的能量也能和很多的意志力向呼應,可是不管怎樣這兩者就是結合不到一起呢!這樣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只能用一種能量戰鬥,這樣我能發揮的實力比真正的實力少了一半都不止!究竟哪裡出了失誤,為什麼別人能做到而我卻做不到呢!就算是我體內一點能量都不能儲存,可是意志力肯定能完全彌補這個不足才對呀!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正煩躁的怒吼著,蕭彬突然直接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厲喝道:“冷靜點!咆哮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隻會讓別人看到你的無能與懦弱!”抽了自己一耳光後,經過自己對自己的勸說,多次深呼吸後,煩躁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蕭彬揉揉疼痛不已的臉頰,才說道:“算了,該一步一步來才對,先從簡單的做起,還是先和其他人一樣,學會好好操控能量再說吧。我不應該只是用最簡單的風能量包裹自己才對,要像其他人一樣,轉化能量的形態,將本來粗糙呈現自然狀態的能量轉化為貼身衣服或是鎧甲,這樣的鎧甲就能像意志力一樣抵擋張濤的毒素了。”

狂風在蕭彬身體周圍肆虐,並不按照蕭彬的指示來做,其實只是將風能量壓縮成一柄短刀,已經使用盡了蕭彬所有的精力,根本沒有多餘的能力操控狂風轉化為更為精妙的盔甲覆蓋在身上。

“還是不對,應該從最基礎的做起。”蕭彬散去了無論如何也變不成鎧甲的狂風,感受著小桌上水壺的位置,右手操縱著風能量,一點一點隔空將水壺托起。

裝滿水的小水壺才剛離開桌子一寸高,“咣噹”一聲,直接重新掉在桌子上。

蕭彬喘著粗氣,用左手摸了摸臉上已經出了一頭的汗水,自語道:“哎呀,累死老子了。老子是在拖水壺嗎?為什麼我感覺是在託一座山,怎麼會這麼費勁?平常用意志力取離自己這麼近東西的時候很輕鬆呀,而且我見別人做的時候也很簡單呀,自己做有這麼難嗎?難道能量跟意志力不一樣,也有勢利眼?跟那些修道者一樣歧視我們這些普通人?”

“再來!”蕭彬並沒有認輸,在短暫的休息之後,再次用風能量將近在咫尺的水壺包裹。

失敗雖然不會讓一個人長時間記住教訓,卻可以讓失敗者在短時間內學會檢討,所以有些時候在自己飄飄然不可一世時被同齡人用最簡單的方式挫敗,也應該算一件好事。而蕭彬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張濤在戰鬥中打醒了自己,就算再給蕭彬三個月,也不會發現自己還有這麼多不足,能發現不足,就表示依然有強大的提升空間。對於蕭彬來說,張濤這場教訓來的太及時了。

不知不覺,山洞內漸漸亮了起來,新的一天來臨了。

蕭彬雙目中滿是血絲,失落的坐在床上,自暴自棄的胡亂拍打著床:“為什麼為什麼,整整一晚上,一點兒進步都沒有!就跟著三個月一樣,只是微微加強了意志力和能量的熟練度而已!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我明明已經能看到突破的曙光了,那道光就在我眼前,就在觸手可及的位置,可是為什麼就是抓不到呢!”

發洩了好一會兒,在情緒逐漸冷靜之後,蕭彬看著進入山洞的陽光說道:“閉門造車是不行了,我現在不僅僅需要一個對手,還需要一個導師。需要有人幫助我突破。去學院。”

打定主意,蕭彬從衣架上取下衣服穿上,在牆上掏了個兩米深的洞,小心的將十顆拳頭大小的彩晶藏進去後,將洞填上,在仔細確認沒有絲毫破綻之後,蕭彬才揣起昨晚三位教官送來的八顆小黃晶,走出了洞口。

剛出洞口,就見一個人在背對著自己站在洞口。

看著背影,蕭彬疑惑喊道:“你是...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