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挑釁我!”審訊者招了下手,進來一個人,戴著口罩,手裡拿著老虎鉗,二話不說就把C按到桌上,抓住C的左手,只一下,就把C左手食指的指甲拔掉了。C鮮血直流,幾乎昏死過去。

當C醒來的時候發現渾身都是鮮血,搞不清楚這是拔掉指甲後流的還是身上其他地方流出的,因為此時他身上到處都感到疼痛,似乎肋骨都被打斷了。

這世道到底怎麼了?C覺得非常窩火,明明是自己的錢被外戚花了,銀行不僅沒有盡到保管的義務,反咬一口,控告自己砸了銀行,更為可恨的是,還把整條街被砸的黑鍋扣到自己頭上。C越想越恨,但卻又無力反抗,很明顯,C已經不是當你的C,他的家族也不再是當年的家族了,外戚篡權是不爭的事實。

就在C萬念俱灰的時候,牢房的門“砰”地一下開啟了,他透過模糊的眼睛看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穿著警服,一個穿著筆挺的西服,手上拎著一個棕色的公文包。他們進來後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扔給他一卷紙巾。

“把臉上的血跡擦掉,你可以回家了。”警察語氣生硬地說道。

C感到奇怪,這麼快就搞清楚了?又或者是有人替自己作證了?不管怎麼說,能回家總是好事。但轉念一下,自己不能白白受這個罪吧。

“什麼意思?就這樣算了?我就白白被你們刑訊逼供了嗎?”C躺在地上用微弱但卻堅定的語氣質問。

“你就別在這裡賣乖了,能回家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你難不成還想反告我們不成?”警察沒好氣地說,“你大可去告我們,看看到底誰能贏。”

C冷靜下來,想著即使要告也得等到回家後慢慢合計,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回家就先回家。但是現在他的身體狀況確實沒法讓他站起來,於是又忍著氣說對警察說:“那你們得送我回去,我現在走不動了。”

“我就是來接你的,”旁邊穿西服的人繼續說,“手續都幫你辦好了,車也在門口等著了。”

“你是誰?為什麼幫我?”C看向這人,他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我是律師,不是我想幫你,是你的外戚請了我,否則誰願意來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呢。”律師說著過來扶C起來。

“把血跡擦乾淨了,出去的時候別一副死人的模樣。”警察繼續威脅道,“如果你告訴別人我們打了你,有你好看的。”

C忍著痛走出警察局的大門,上了一輛黑色的皮卡車,車上裝了一些櫻花樹。

“回去後你就說自己到西流湖鎮上買櫻花去了,不要提在這裡的事情。”律師叮囑道。

“可是我現在肋骨都斷了,指甲也被拔了,我得去醫院啊!”C大聲吼道,“再說,我被他們抓走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這個謊言也太假了吧。”

“喲,說話那麼大聲還好意思說自己肋骨斷了,信你個鬼,回家好好待著吧,別再節外生枝了,”律師嘲笑道,“你以為你的事情這樣就完了啊,你太天真太幼稚了,too&nple!”

車在家門口停下,C的母親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手上拿著一盞手電筒。C問她幹嘛大白天拿手電筒,母親說,手電筒晚上是給人照路,白天是給靈魂照路的。C聽完有點毛骨悚然,後背一陣發涼。

“是給你的靈魂照明的,你不覺得自己的魂丟了嗎?”母親看著C心疼地說。這十幾年來,C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母親的關愛。母親在律師的幫助下把C扶到樓上,外戚和蒙古錢已經在樓梯口等著了,她們雙手叉腰,好像要幹架一樣。

律師對外戚說:“人我已經替你領回來了,但是我看他仍然賊心不死,你們看緊點,這段時間千萬別讓他再出什麼么蛾子了。”說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檔案放在桌子上,轉身走了。

C對外戚是又恨又怕,明明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這個老太婆,但現在整個家政都被她把持著,自己沒有絲毫說話的餘地,他只能忍氣吞聲,但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買那麼多的LV包包?”

外戚還沒有說話,蒙古錢開口道:“小C啊,你還不知道吧,LV馬上就要退出Z國了,但是國人對這種包的需求不會減少,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囤積居奇。”蒙古錢的話讓C大跌眼鏡,她們整天都在樓上打麻將,怎麼會知道這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蒙古錢似乎是看透了C的心思,繼續說:“我們雖然‘躲進小樓成一統’,但兩耳全知天下事呢,這就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如果都像你這樣沒兩把刷子,我們早就被趕出這個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