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表荊州黎民百姓向你們感謝。”

劉琦作為二十一世紀的華夏人,客套話那是信手拈來。

當然這也不全是客套話,黃祖文聘兩人都是劉表鎮守一方的將才,劉琦對他們還是很敬重。

黃祖、文聘兩人見劉琦如此謙卑禮節,讚許的點了點頭。

議事廳其餘人已走完,只剩下三人。

“兩位,我還得去父親書房,只能就此別過。”父親臨走時所說的話,劉琦怎麼敢忘記。

“公子,你去主公書房,是不是想勸主公戰?”

黃祖望著劉琦,笑著問道。

劉琦之意今天朝堂之上已經挑明,也不是什麼秘密,見黃祖問自己,劉琦重重的點了點頭。

黃祖繼續說:“我瞭解主公,主公既然不想躺這渾水,那是誰也勸不回的。”

其實對於黃祖和劉表的關係,那可媲美劉關張的關係。他們雖是君臣,但又是兄弟,彼此之間是非常瞭解,可謂情深義重。

史記記載,劉表為了黃祖,放棄了戰勝東吳的機會,黃祖也一直為劉表堅守江夏。

“勸說父親是有一定難度,但我作為荊州兒郎,理應為荊州鞠躬盡瘁,父親深明大義,定會同意我的主意。”劉琦說道,心中也沒什麼底氣,只寄託在自己以夢恐嚇能讓父親改變。

“哈哈哈哈~大公子,若是你能勸回主公,我第一個支援你,到時回江夏一定招兵買馬,為荊州衝鋒陷陣。”黃祖說道。

一旁的文聘聽到兩人話語後,也認為劉琦不可能改變局勢,但心裡卻傾向劉琦能夠成功。

作為一個將士,骨子裡就是那種戰爭的血性,一味地逃避戰爭,不是文聘的本意。

“大公子,若戰,我必將竭盡所能為主公攻城拔寨。”

文聘年齡與劉琦相仿,二十三四歲,也是朝氣蓬勃有拼勁。

聽到文聘的話後,劉琦心裡更是有了一絲底氣,如今黃祖文聘都傾向於自己,那麼改變荊州局勢又多了一分把握。

“二位乃荊州之福,若父親答應戰,還請二位頂力相助。”

劉琦知道,這兩人雖然傾向戰,但他們忠於自己父親,沒有父親發言,他們斷不可能組織戰鬥。所以關鍵還是得父親點頭。

“二位,我得走了,再不去父親書房,父親恐更氣了。”

劉琦告別了黃祖和文聘後,直奔父親書房而去。

議事廳內,黃祖和文聘看著劉琦的背影,兩人一人一句的唸叨著劉琦的那首詩。

一路來到書房,劉琦直接被叫了進去。

書房內,劉表正端坐著,雙眼閉目,五十五歲的年齡似乎沒有一絲老態。

“孩兒見過父親,路上耽擱片刻,來晚了些。”

劉琦說完後,見父親仍然微閉雙目,只是放在椅子上的右手稍微擺了擺。

劉琦退站在書房一側,也不說話,默默的看著父親。

良久後,劉表咳嗽兩聲,睜開雙眼,望著劉琦問道:“我睡了多久。”

劉琦也不知道父親是真睡還是故意懲罰自己,上前說道:“父親日理萬機,一定要注意身體。”

劉表微微點頭,望了望劉琦後繼續問道:“說說你的夢吧!”

“父親,我夢見荊州落入曹操之手。”劉琦說吧!其實這樣不算說謊,劉表死後,荊州確實北曹操所得。

“你為何昨日不說?”劉表身為一方諸侯,看事冷靜,很快就找到疑點。

“父親,孩兒也是昨晚夢見,還沒來得及向父親稟報,所以今日朝堂之上才直言相諫。”劉琦心裡也打鼓,不知父親信不信。

其實劉琦還在用二十一世紀華夏國的思維模式看事,這樣有好有壞。在唯物論無神論的時代,夢很虛無,不現實,不會有人信。但是在三國時期,那可能就像聖旨一樣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