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長髮的女孩臥在了床榻上,宛如酣睡的小貓一般。

這段日子沒了徐玉這位貼身管家給她收拾,四五雙鞋子隨意的扔在地上,衣櫃大開,裡面掛著一件巫女服和白色的連衣裙。

源稚女站在門口,瞥了一眼就退了出來。

“看起來你並不怎麼關心她。”徐玉說。

“如果不是哥哥掛念她,我不可能來本部。”源稚女淡淡的說:“比起她來,經歷過生死之難的徐君才是我在本部唯一的朋友。”

“你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這麼虛偽。”徐玉毫不領情的說。

“是嗎,我反而覺得我有些瘋癲,和徐君一樣瘋,只是我的瘋毫不掩飾,而徐君則在刻意的壓制。”源稚女說:“不覺得活的很累嗎?”

“別把我和你混為一談,我是個正常人。”徐玉說。

“你的眸子下隱藏著無盡的怒火和暴虐,如果在某一天宣洩出來,將是整個世界的災難。”源稚女說:“你就彷彿一把將萬物斬碎的利劍,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你的劍鞘是誰,有誰能讓你止住那恐怖的殺意。”

徐玉深深的看了一眼源稚女。

源稚女戳中的徐玉的內心。

“禮也送了,人也見了,我差不多該走了。”源稚女轉過身去要離開。

“用我送你嗎?”徐玉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源稚女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紋絲未動的徐玉:“你不是說要送送我嗎?”

“我跟你客氣一下,你居然還當真了?”

“......”

“對了!”源稚女猛然想起了什麼:“你留在蛇岐八家的那根針還不打算拔掉嗎?”

“什麼意思?”徐玉不解的看著源稚女。

“還要掩藏下去嗎?”源稚女無奈的說:“就是那個叫芬格爾的德國人。”

“臥槽?!”徐玉一愣:“我忘了!”

“???”

……

光線模糊的地牢裡,潮溼而又骯髒。

枯瘦如柴的芬格爾臉色如黃蠟,躺在枯黃的草蓆上,手中捧著一碗清澈如水的米湯。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情緒從開始的憤怒與絕望,到現在看淡生死。

“徐玉啊,我*你*來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