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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槍尖劃過一道黑色殘月,在少年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

少年後退數步,壓下了內心的怒火,冷靜下來。

眼前的“竊賊”實力遠勝於他,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

“我覺得我們應該聊一聊了。”徐玉盯著少年,有些煩惱。

玄牝門的詭異超乎了他的意料,無數的秘密隱藏於水下,但又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行啊,你先把瀝泉還給我。”少年說。

“還尼瑪?”徐玉一槍戳穿了少年的心口:“就不能好好說人話?”

白色的光輝如星辰粉末,散落在了地上。

少年已無影無蹤。

“這什麼情況?”路明非顫顫巍巍的問。

“跑了。”徐玉收起了長槍,臉色陰沉。

有虛妄在,那個少年根本死不了。

許德拉憑藉這一無上的言靈,躲避了死亡。

...

樓房的天台上,雨水混雜血水流淌。

少年躺在了地上,雙眼裡黃金瞳燃燒不止。

他的手臂隱隱浮現出黑色的鱗片,體內猶如火燒般痛苦。

徐玉高估他了,虛妄從來都不是人類可以隨意使用的權柄。

他連續使用了三次虛妄,副作用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如果不是徐玉無心留下他,他必死無疑。

可儘管如此,少年依舊徘徊在生死邊緣。

他的面板開始崩壞,鮮紅色的血液湧出,身軀逐漸走向了潰散。

一抹青色的人影從陰暗中走出,在月光下展露出真實的模樣。

他如同青年一般年輕俊美,穿著一身黑衣,頭髮和少年一樣,蒼白到詭異,彷彿生命被透支。

他的氣質猶如生死交間般詭異,他的模樣如青年,但又彷彿滄桑的老人。

男人彷彿與天地一體,自然而虛無。

磅礴的雨水和他擦肩而過,不染一滴。

“天師...”少年看向了男人,聲音沙啞。

“我和你說過,不要多次使用道骨的力量。”男人一指點在了少年的眉心。

輪迴擴散在時空之中,空氣扭曲。

少年的傷勢已經無影無蹤,虛妄的副作用也已經消散。

“謝天師救命之恩。”少年跪在了地上。

男人沒有去看少年,而是站在樓頂俯視著這座繁華的都市。

“六百年滄海桑田,姚廣孝,這一天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