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將白色的酒瓶放到了桌上:“贈品。”

徐玉嗅了嗅,上等的清酒。

“越師傅被雷劈傻了嗎?”

“還給我!”

“拿來吧你!”

徐玉喝了一口清酒:“你倒是會享受,大隱隱於市。”

上杉越冷哼了一聲。

“市街小巷,聚起來是煙火,散開了便是人間。”

“說的挺美,可年輕時做下的罪孽,豈會因放下刀而洗淨?”上杉越說。

“那等老了,再提刀時就不會有愧疚感了嗎?”徐玉將酒瓶放到了桌上。

上杉越將兩碗拉麵放到了桌上,用白巾擦了擦手。

“吃碗麵,送這個女孩回去吧。”

“不想讓女孩看見罪惡嗎,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種男子氣概。”徐玉握住了蜘蛛切的刀柄。

上杉越看著單純的繪梨衣,眼神複雜。

不見聲色的死局早已設下,唯有一方的死亡才能結束。

所有人都是棋子,沒有例外。

徐玉哼著小曲,彷彿帶有詭異的魔力一般,令人昏昏欲睡。

繪梨衣眼皮打架,靠在了徐玉的懷裡,輕輕閉上了雙眼,睫毛微微觸動。

“真是出色的精神力,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將精神元素運用成你這種程度。”上杉越讚歎。

徐玉溫柔地將風衣墊在了繪梨衣的頭下當做枕頭。

“何必呢,你才認識她幾天,何必賭上性命呢?”上杉越勸導徐玉:“如果你選擇一個人離開,沒有人能留住你。”

“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徐玉雙眼散發著熔岩般的赤金色,指尖落下玄奧的力量,環繞住了繪梨衣。

接下來時間裡,哪怕地球爆炸繪梨衣都睡不醒。

“其實我挺好奇他們是怎麼說服你的。”徐玉說。

“他們用一個人的性命來威脅我,真是下作的手段啊。”上杉越嘆息:“源稚生。”

“源稚生死不死關你屁事?”徐玉有些納悶兒。

“在幾十年前,我曾作為世界上第一批人為科學研究捐助基因。”上杉越的手微微顫抖:“鬼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幾十年後他們真的用我的基因培育出來了試管嬰兒,成為了新的‘皇’,也就是源稚生。”

“你不也是為了從未見過的人在拼命嗎?”徐玉笑著說。

“扯淡,再怎麼說,那可是我的兒子啊,男人為了自己的子女而戰不是理所應當嗎?我從未為他盡過一天作為父親的責任,真想親手去彌補他啊...”上杉越笑出聲來:“再者說,二打一來對付你一個年輕人,算不上拼命。”

在徐玉的身後,不知何時站立了一尊詭異的身影,帶著白色的面具,身穿挺直的黑色西裝,手中握著童子切,這本是源稚生的武器。

上杉越從拉麵車裡抽出了兩把古樸的刀劍,類似於中國古代的唐刀。刀身亮著金色的微光,上面刻著神秘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