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名取自老闆的名字,在十幾年前,奈良大師曾是日本最頂級的紋身師之一,據說奈良大師已經七八年沒有再給人紋身了。

只不過今天,奈良大師又重操舊業了。

“諸界之暴怒,黑道中等級最高的紋身之一,以前能紋這個紋身的只有本家的大家長,只不過後來為昂熱校長破例了,而如今,我覺得只有這個紋身才配得上徐君。”身穿猩紅色袍子的風間琉璃坐在徐玉身後說。

徐玉背上紋著一幅完整的畫,無數夜叉和無數猛虎在火雲中搏殺,那是夜叉之國和猛虎之國的戰爭。

只要緩緩地活動肩背,隨著肌肉舒展,硃砂紅的夜叉和靛青色的猛虎都活了過來,他們彼此扼住對方的喉嚨,用利齒撕咬,以帶著雷電的鐵錘敲擊,殺意被刻畫得淋漓盡致。

那是地獄中的魔鬼才能繪出的圖卷,把全世界的兇暴都濃縮了起來,紋在了一個人的背後。

這種堪稱活物的紋身在日本能紋出來的紋身師屈指可數,每一位都是在行業被捧到天上的宗師。

奈良大師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看著徐玉,心想今天老子真是開了眼界了。

紋身的恢復期大約在七天到十五天,而像“諸界之暴怒”這樣複雜的滿背紋身恢復期更久,至少二十天才能完全恢復。

而徐玉在紋完之後,就像是已經紋了幾個月的效果,看不出有任何瑕疵。

“活見鬼了,活見鬼了...”奈良大師喃喃。

“很好看嗎?”徐玉摸了摸下巴。

“我從沒見過如此完美的畫面。”風間琉璃欣賞的說道。

時間回到昨天下午...

東京薩德羅斯酒店

“篤篤”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徐玉開門,看到了一個身披猩紅色袍子,畫著濃妝的人。

“小姐你好,有什麼事嗎?”徐玉問。

“???”風間琉璃活見鬼的看著徐玉:“你不認識我了嗎,徐君。”

“啊?”徐玉迷茫的撓了撓頭:“我認識你嗎?”

“你被王將打失憶了嗎?”風間琉璃吐槽。

“王將又是誰?”徐玉皺眉問。

“戴著白色面具的那個混蛋啊,就是你昨日和上杉越決戰後殺死的那個人。”風間琉璃說:“徐君,你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你居然真的殺了王將!”

一想到這裡風間琉璃就恨不得開瓶香檳慶祝一下。

“哦,不認識。”徐玉說:“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徐君,你真是讓我好找啊,我調動猛鬼眾全部的資源,如果不是因為這棟酒店是猛鬼眾的企業,我不可能找到你。難怪蛇岐八家也一直找不到你,看來本部一直在暗中幫助你啊。”風間琉璃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徐玉。

“蛇岐八家又是什麼。”徐玉迷糊的問。

“見鬼,你真被王將打失憶了?風間琉璃突然眼神閃過明亮的敏銳,話鋒一轉:“徐君,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肝膽相照,情深似海的好兄弟啊!”

“啊?是嗎?”

“是啊,你是不是忘了七年前我們兩個人在世谷田區街頭被源家幾百人圍住,源家家主源稚生那個混蛋嘲笑著說今日要用我們倆的心頭血下酒。

但是我們一人一把刀,硬生生砍倒了源家幾百人,最後源稚生下跪賣慘說‘兩位大人勇武無雙,放過在下這條下賤的野狗吧’,我們兩個才留了源稚生一條狗命,你都忘了嗎?”風間琉璃眼中含情脈脈的說。

徐玉迷茫的撓了撓頭:“有......嗎?”

“當然有了!你說這輩子就信我一個兄弟,我們就算化成灰也要裝在一個骨灰盒裡!”風間琉璃義正言辭的說。

“這樣啊...”徐玉努力回憶,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算了,這傢伙這麼真情的樣子,怎麼可能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