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快點!”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騎在馬上,大聲的呵斥著。

從他身邊經過的正是一隊隊神情麻木計程車卒,他們一個個越過了那軍官,被那猶如怪獸巨口一般的盛京南門一口口“吞”了進去。

而在城門以南不遠處,卻又有一隊隊騎兵來往馳騁,上面的騎卒警惕的望著南面的動靜。

更遠處,已經遠不可見,但是隆隆的銃炮聲,卻提醒著眾人當前是何情形。

原來自多鐸得到義軍先後佔據沙嶺墩和虎皮驛以後,便當機立斷,下令全軍退回盛京。

雖然義軍尚未來得及合圍,但是要於陣前撤退,也非易事。

這不,邊戰邊退,好容易才退到盛京瀋陽城中。

“陛下!”就在這時,才返回瀋陽堪堪一日的杜度連忙拜道。

“起來吧!”多鐸話不願意多說,只是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這”待到多鐸走過,杜度不由一臉茫然的看向跟在後面的禮烈親王代善。

代善本來想直接走過去,不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停下了腳步:“不該問的不問,不該提的不提!”

“多謝!”杜度聞言不由看了代善一眼,然後深深的施了一禮。

明白了,戰事不順,這是沒地方撒氣呢,自己可不能撞到他氣頭上。

且不說那代善、杜度如何心思,且說那多鐸進了盛京瀋陽,入了“皇宮”,不由越想越生氣。

原來這多鐸年紀雖幼,地位卻非同小可。

如果按照深受蒙古習俗影響的女真習俗來說,他作為嫡幼子理當“守灶”也就說這皇位本該就是他的。

不曾想卻被洪太奪取了,把玩了這麼多年,這才落入他的手中。

結果當這皇位落入他手中的時候,後金國剛剛經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慘敗,不但洪太戰死,更有豪格、阿濟格、濟爾哈朗、多爾袞一干親王郡王及近十萬大軍陪葬。

而就在他剛剛即位之際,義軍又大舉征討,不到數月功夫,竟打到盛京城下,這不由讓他又惱又恨。

惱的是洪太一把輸個精光,給自己留下一個偌大的爛攤子,無力迴天。

恨的是張順痛打落水狗,連一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留,愣是三路齊發,活活把他擠到盛京這一批狹小的區域之間。

不過好在他手中尚有三四萬精兵,如今依城而守,耗上幾個月,足以耗得義軍糧盡而退。

想到此處,他不由暗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人一放鬆下來,難免就會起些別樣心思,這多鐸也不例外。

他歇息了一會兒,不由大聲喝道:“哲哲呢?哲哲何在,讓她帶著她那些姐姐妹妹前來侍寢!”

“奴才……奴才這就傳她過來!”左右聞言一驚,連忙答應道。

原來這哲哲不是別人,正是洪太的皇后,海蘭珠和大玉兒的姑姑,科爾沁左翼莽古斯之女博爾濟吉特氏哲哲。

待到洪太死後,多鐸便以收繼婚的名義把以哲哲為首的洪太諸妃收歸自己所有,肆意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