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弗朗機炮,還是百子銃,威力都稍遜紅夷炮、大將軍炮一籌。

但是前者勝在裝填快,霰彈殺傷半徑大,能夠很好的頂住明軍的攻擊。

“怎麼回事,這張胖子怎麼還不來呀,莫不是慫了不成?”那柏永福也知守久必失,此非長久之計,他不由頻頻扭頭向蓬來水城南面望去。

他這裡出了岔子,自然只能指望張胖子來救。

而就在這時,突然只望見城南一陣騷亂,隨即有一隊人馬“廝殺”了過來,柏永福頓時不由大喜過望。

他連忙大聲喊道:“援軍已至,快快給我頂住,榮富富貴,僅此一遭!”

其他士卒不明就裡,不過聽到自家副將如此呼喊,自然信以為真,果然漸漸又把試探跳幫的水兵壓了回去。

“什麼,登州丟了?”而就在柏永福欣喜不已之際,陳洪範正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親信愛將白登庸。

“末將......末將無能!”白登庸不由辯解道,“‘賊子’突然從春生門殺將過來,我等無備,而春生門經上次損毀以後,勉強修復了一番,如何......如何抵得住如狼似虎的‘賊子’!”

“此賊如此兇狠,看起來竟不似我軍將士,莫不是韃子?”陳洪範不由愕然道。

他手底下攏共有七千兵,其中三千讓黃孫茂這“貳臣賊子”帶去了,剩下四千,其中千五百人在來州,千五百人在水城,還有千人留守登州。

結果他這千餘兵馬,被人半日功夫就打敗了,實在是讓他難以置信。

“不像是韃子,倒像是‘順賊’!”白登庸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

“韃子剃髮說鳥語,不與我中國同。而彼輩雖然怪腔怪調,倒也能聽懂一二!”

“‘順賊’?”陳洪範聞言大吃一驚,不由與贊畫吳廷忠相視一眼道。

“我本道黃孫茂這廝是要效法孔耿二賊,不意竟是如此。若是果然如此,卻是糟了!”

原來事發突然,王遊擊又正在“小海”與義軍鏖戰,故而這陳洪範對這次“叛亂”的因由並不知情。

原本他以為這黃孫茂如同孔有德、耿仲明一般,哪曾想到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參與其中。

正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那陳洪範一點沒有判斷準,結果就被張胖子偷了登州城。

那贊畫吳廷忠連忙諫言道:“將軍,這水城自建立以來,重海輕陸,故而在登來之亂之際,常被人由南面攻破。”

“如今我軍腹背受敵,此誠可畏也。”

“將軍噹噹機立斷,先守住南門,再盡殲其‘叛軍’,然後方能有所為!”

“贊畫言之有理!”陳洪範聞言略作沉吟,不由連忙下令道,“白登庸聽令,即刻帶領士卒一千,與我死守南門。”

“其他人等,繼續與我勐攻‘叛軍’。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其盡數翦滅!”

“喏!”眾將聞言連忙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贊畫吳廷忠這才憂心忡忡道:“‘順賊’之悍勇,比起韃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憑白登庸一人,恐難以抵擋。而如今將軍身邊不過兩千之數,難以兼顧。”

“以某之見,不如用火攻,徹底焚燬其船隻,然後再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