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別來無恙啊?”黃得功一臉微笑的看著白夫人道。

“呸,狗賊,請速殺我,勿復多言!”白夫人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由破口大罵道。

妻女落到敵人手裡什麼下場,她已經見的太多太多。

死亡,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喲,嘴還挺硬!”李延庚不由譏笑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對黃得功道,“那小弟就不打擾將軍雅緻了。”

更惡劣的事情,李延庚在後金早已經見多了,心裡根本沒有半點波動。

“將軍,又抓一個!”就在黃得功張口欲言之際,不意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喧譁,不多時幾個士卒又押著一人進來。

黃得功仔細一看卻是一女子,渾身溼透,散亂的長髮正貼著溼漉漉的棉鐵甲,滴答滴答的往下面滴水。

“四貞?”就在黃得功準備開口問她的身份的時候,卻剛巧聽到了白夫人的驚叫聲。

“孃親?你見我姨娘嗎?”孔四貞一聽是白夫人的聲音,連忙掙扎著問道。

“咦?還有一個女的?”黃得功不由驚喜道。

“呃......除了幾個丫鬟,並未見到其他女子。“壓著孔四貞計程車卒連忙彙報道。

那白夫人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孔有德的側室“李氏”可能已經逃脫。

她不由連忙回應道:“我沒見到李姨娘,就被這狗賊捉了,你呢,你見廷訓了嗎?”

“沒,落水以後,棉甲浸水,沉重如鐵,還沒等我找到他,就被捉住了!”孔四貞不由語氣沉重的回答道。

“哈,你們還是一對兒母女?”黃得功突然反應了過來,不由伸手撥開了孔四貞的頭髮一看,只見她雖然怒容滿面,卻也自有一股英氣,

他不由下令道:“來人哪,快給我把她拉到後面,換一身乾淨衣服。”

隨著黃得功一聲令下,便有幾個健婦趕來,一左一右的駕著掙扎不已的孔四貞進入了後院。

“那......小弟就告辭了!”那李延庚有不是不長眼之人,連忙繼續請辭道。

“哎,你走什麼?我特意喊你過來,就是請你做個見證人,省的到時候渾身是嘴說不清。”黃得功不由拽著他道。

“啊?這也能見證?”李延庚一時間都懵了,你侮辱人家妻女也就算了,讓我在這“見證”是什麼鬼?

“當然了,須知我們殿下是一個沒有什麼喜好之人,一不好酒肉錦衣,二不好錢財珠寶,三不好耀武揚威,唯有這女色一途不大看得開。”黃得功不由扯著李延庚的衣袖解釋道。

“特別是對這貴婦人妻,有著超越常人的興趣。”

“你也知道,以殿下這身份地位,哪能訴諸於口?”

“所以這種事兒,只能靠我們這些老夥計私下裡替他留意。”

“好巧不巧,我們捉了這孔有德的妻女,頗有佳色,若是能獻於殿下,日後好歹也能有幾分情分。”

古語云: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張順自以為無慾無求,一心為公,不意早有幾千雙眼睛盯著他,想他之所想,急他之所急。

正是因為他先後收了邢氏、曾氏、黃氏、張氏一眾女子,大傢伙也逐漸回過味兒來。

這黃得功雖然憨厚老實,卻也不是傻子,好容易有這機會巴結張順,他還不趕快緊緊抓住?

呃......你這不是小人行徑嗎?

李延庚看了看黃得功這個濃眉大眼,再看了看這白夫人雖然被限制住了行動,卻明顯受到了很好的照顧,這才明白黃得功的心思。

原來黃得功這廝捉住這白夫人以後,深知這一遭算是與她結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