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就是東江鎮的大致情況!”養心殿中,懷王耿仲明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喉嚨道。

原來自從張順把目光聚焦在東江鎮開始,最近一直在竭力收集相關的資訊。

這其中包括原本明朝往來的疏牘公文,珍藏的圖文資料,自然也包括出身於東江鎮耿仲明所瞭解的情報。

“嗯,不錯,你講的很詳細!”張順點了點頭道,“最近寺宦和錦衣衛那塊查的怎麼樣了,你們有什麼困難沒有?”

“基本上快查完了,大致查收了三四百萬的樣子,等到全部清查完畢以後,再向殿下彙報!”那耿仲明一見張順換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哪裡還不明白這是事情談完了。

“對了,屬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若是殿下無事,屬下就告退了!”

“哦?那你先去忙吧!”張順點了點頭,這才端茶送客。

等到耿仲明一走,藏在屏風後面的四女不由走出來,把剛才雙方的談話記錄遞給了張順。

“嗯,不錯!”張順略微看了看墨跡未乾的記錄,發現沒有疏漏之處,這才點了點頭道。

“殿下,他......他這話可信嗎?”周玉鳳猶豫了一下,不由開口問道。

耿仲明在其中有厲害關係,所述情報自然有所傾向。

“沒關係,別人提供的資訊總是有所傾向,本王也自會取捨!”張順搖了搖頭道。

按照目前情況來看,東江鎮處境極其不樂觀吶!

“殿下,後金派來使者求見,並獻美女兩名!”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高起潛的聲音。

“哦?”張順聞言不由眼皮一跳,連忙下令道,“著他進來!”

從礬山堡至沉陽近兩千裡,從沉陽再至大明京師又一千五百里。

自義軍戰勝洪太至今也不過一月有餘,如果除去路上往來所耗費的時間,由此可以推算後金在潰兵剛剛折回沉陽之際,就穩住了政局。

這後金真就無隙可趁?張順皺了皺眉頭,不由疑惑起來。

“見過舜王殿下!”實際上就在張順對後金局勢疑惑不解之際,後金的使者更對張順這麼快就掌控了京師及其附近地區咂舌不已。

打仗不是玩遊戲,不是你打下來就是你的。

還需要安撫百姓,穩定秩序以及派遣流官進行治理。

總之,需要經歷一些時日,這才能夠漸漸納入治下。

然而,這個規律在張順面前好像失靈了。

他先後攻取河洛、關中和山西等地,都迅速的在當地建立起了統治,如今更是很快拿下了京師及其周邊要地。

“不必多禮,不知貴國中如今何人當政?”張順客氣了一句,便單刀直入道。

厲害,這舜王果非浪的虛名,只這一句話不但藉機打探了後金的虛實,更是讓他不得不主動回應。

那使者暗讚了一句,連忙應道:“如今我國國主正是先帝之弟豫親王!”

“哦?我聽說那豫親王不過黃口孺子,貴國中老臣就沒有異議?”張順不由冷笑道。

“殿下說笑了,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如今殿下似乎比我國主還要年輕上兩歲,義軍上下不也口服心服?”那使者不由笑道。

“哦?不知你如何稱呼?”張順驚異的看了這使者一眼,不由開口問道。

後金以百戰起家,其國中自然多勇士而少幹才。

張順見此人口齒清晰,言辭犀利,不由高看了他三分。

“在下英俄爾岱,不過是一介小人物,原不值一提!”英俄爾岱心中一驚,面上卻鎮定的道。

原來此人正是後金國中的罕見的幹才,以理財和外交著稱。

“不得了啊!”張順點了點頭,開口讚了一句道。

“呃......”英俄爾岱聽了張順這句沒頭沒尾的誇讚,不由暗道了一句“厲害”,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接這話。

雙方在這一陣較量之下,素來幹練的英俄爾岱竟也落入了下風。

好在他本就是外交之臣,對著小小的挫折不以為意,反倒轉換話題道:“對了殿下,我國主聽聞殿下已經佔據大明京師,不日即將登極大寶,故而獻上兩名美人,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