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金銀,包了一大包,然後人一人背了,匆匆忙忙向大寒嶺方向去了。

「來人吶,再給朕取點水來!」不知不覺中,洪太已經飲盡了一壺水,不由又下令道。

「哎,陛下您歇著點,我讓人給你打幾隻鳥雀來,先補補血!」范文程見那洪太正掙扎著站起來,連忙扶住道。

「朕沒事兒,就是口有點渴……」洪太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誰曾想他剛剛站起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下。

「陛下,陛下,你別嚇奴才啊!」范文程和拜圖音兩人嚇了個半死,連忙扶住他道。

「沒事兒,朕就是有點頭暈……」洪太猶豫了一下,最終無奈道,「算了,那就先坐在歇歇吧!」

「陛下莫急,奴才這就給你找吃得去!」范文程眼見洪太臉色蒼白,不由連忙開口道。

「不,不著急!」洪太擺了擺手,有些虛弱的笑道,「朕有一偏方,專治大病!」

「哦?不知陛下需要什麼?」范文程聞言一愣,不由開口問道。

「什麼都不用,但凡身體不適,只需淨餓幾日,便能好轉!」洪太笑道。

「朕還把這偏方傳給了其他格格阿哥,希望他們日後都能健康長壽!」

「啊,還有這種事兒?」范文程聞言半信半疑,但是眼見洪太如此篤定,遂罷了讓士卒捕獵鳥雀之心。

隨後,那范文程和拜圖音便繼續向洪太詳細彙報當前情況,洪太則開始調整部署,抵擋義軍的進攻。

「這谷裡險要之處雖多,然而能抵擋「順賊」之處卻不多。」洪太聽罷,不由笑道。

「以我只見,只有天津關、一線天兩處可以以為憑藉。」

「一會兒朕隨你們東去,把這天津關繼續交付給智順王,一線天就由拜圖音負責。」

「務必能擋一時是一時,能擋一刻是一刻。等到我等逃出生天,日後再與那……那「順賊」計較……」

那洪太一邊斷斷續續的唸叨著,一邊時不時停下來沉吟片刻。

那范文程和拜圖音二人眼見洪太臉色越來越白,精神越來越恍惚,不由擔心道:「殿下,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朕能有什麼事兒?拜……拜什麼音和……先生……」洪太有幾分顛三倒四的回應道。

「陛下!」范文程和拜圖音不由對視一眼,不由大驚失色的喊道。

「轟!」然而,他們的聲音剛一出口,就被一聲巨大的炮聲所吞噬。

「「順賊」,「順賊」來了!」兩人不由驚叫一聲,站起來往西面天津關望了一眼,等他們再收回目光的時候,只見盤坐在地上的洪太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了無生息。

「陛下,陛下!」驚叫變成了驚慌,一干人一擁而上,連忙把洪太扶了起來。

「疼,朕的頭疼……」只聽那洪太小聲哀嚎了兩句,兩眼一翻,竟又昏死了過去。

原來這洪太這幾日犯了鼻衄,血流不止,不意早上又吐了兩次血,直接導致了失血型休克。

本來他失血過多,若是能夠及時補上,倒也不至於喪了命。

好巧不巧,失血過多的時候,會出現口渴的症狀,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大量補水。

一則稀釋了血液,影響了紅細胞比例,導致細胞供氧不足。

二則稀釋了細胞中的電解質,形成了低滲性脫水。

再加上他身體超重,三高俱全,又連日熬夜,一時間多種病因一起爆發,竟讓他突然當場猝死。

那大學生范文程和固山額真拜圖音如何知曉這洪太已經摸到了閻羅殿,還道他和先前一樣暈厥。

兩人連忙一邊安排士卒照看洪太,一邊封鎖洪太暈厥之事,繼續安排佈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