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牆腳下又沒有遮蔽,白良弼一干人等如何躲避,只得匍匐在地上,聽天由命。

“開炮!”而就在白良弼等人被後金火炮打得抬不起頭之際,城下的李十安見了,不由一聲令下,頓時一陣炮彈砸了過去,頓時城頭的後金火炮聲為之一熄。

“上!”那白良弼聽得城頭上沒了動靜,不由一聲令下,然後一躍而起,飛快的向城上爬去。

“轟轟轟......”

“砰砰砰......”

“唰唰唰......“

就在這時,不意礬山堡城上突然火炮、火銃齊鳴,箭失齊飛,剛剛攀爬了十餘步的白良弼一干人等頓時又被壓了下來。

而白良弼本人一個不小心,正好被一箭射中,骨骨碌碌從斜坡上滾了下來。

“良弼!”那白廣恩大吃一驚,連忙親自帶領部分人馬趕了過去,好容易從護城河裡把他打撈出來,卻見白良弼渾身是水道:“沒......沒事兒,箭沒射穿,就是勁兒有點大,沒頂住!“

“蠢貨!”白廣恩頓時被氣了個半死,正待要親自上陣,不意卻被張順攔住了。

“白總兵,不必了!”張順搖了搖頭道,“這一次本王算是看明白後金究竟是如何打算,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殿下?”眾人聞言一愣,心道:就這幾下,你能看出來什麼?

“諸位且看,你們覺得這城牆用紅夷大炮能轟塌嗎?”張順指著面前的城牆道。

“這......這怎麼轟的塌,它原本就算塌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奇怪道。

這些人雖然不懂什麼結構力學知識,但是從日常生活經驗來看,還是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

”轟不塌就對了,建虜要的就是這個轟不塌!“張順不由笑道。

“那個......那個他自己弄塌了,和我們把他轟塌了,有什麼區別?“左右還不明白,不由奇怪道。

“當然不一樣!”張順笑道,“我們轟塌的城牆單薄,一旦坍塌之後,城上無所依,故而但凡城牆坍塌,建虜必不可守。”

“而此城不同,若是本王所料不差,此城不但城牆前面堆滿了土,其實城牆後面也堆滿了土!”

“建虜早已經在城頭後面挖掘了藏兵洞,故而不論我軍火力如何犀利,不能傷其分毫。”

“然而,一旦我軍士卒登城,後金便可以架上火銃、火炮向我軍攻城士卒射擊。”

“如此以來,我打不著建虜,建虜反倒能打到我,這事情就有點不好辦了!”

“啊?這......這可怎麼辦啊?”眾將聞言不由面面相覷。

若論弓失、肉搏,義軍本不如人,如今又失了火炮的助力,如何攻得下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