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合該千刀萬剮的殺才!”洪太猶自憤憤不平的下了定論道。

“殿下所言甚是,殺了這殺才也是合該!”那范文程眼見洪太怒氣消的差不多了,這才小心翼翼的附和了一句道。

“只是那‘順賊’素來詭計多端,如今又見我軍容齊整、營壘肅然,想必定不敢猛攻。”

“今所慮者,惟其激將計而已,還請陛下慎之!”

“範先生多慮了,此事本王計較已久,豈會為黃口小兒所趁!”洪太聞言哪裡不知道這是范文程委宛的勸諫自個不要太過生氣,以免影響了自己判斷。

雖然說他作為一世梟雄,很快的就調整好了心態,不過一想起來還是真的好氣!

其實洪太作為一世梟雄,臉皮之厚,不下張順,早已經對各種人參公雞早已經免疫。

但是張順這一罵可謂是檄文如刀,正觸到洪太的痛點。

以臣逆君,可謂不忠;恩將仇報,可謂不義。又身為異族,多行殺戮,只此幾處,便否定了後金的立國之基。

正所謂:生於不義,必將死於屈辱,這才是洪太惱羞成怒的根本原因。

且不說那洪太如何計較,且說張順帶領大軍來到逐鹿古城。

雖說此地極具象徵意義,但是張順並不想破壞這一處遺址,以免給後人留下不可彌補的遺憾。

他連忙派遣士卒探查此地地形地勢以及後金一方的部署。

雖然雙方斥候頻頻交手,不多時義軍也把附近情形探查個一明二白。

原來這涿水由正南而來,待到涿鹿故城以後折而向東,大約行四五里便抵達礬山堡,然而在折而向東北方向流去,最終匯幹流入桑乾河。

而後金一方則以礬山堡為核心,以涿水對岸為兩翼,建立了一條西抵礬四堡,北抵礬山堡以北五里的窪地。

至於後面是什麼佈置,由於義軍還未能渡河探查,尚不知其中虛實。

“殿下,以老漢之見,不如就屯兵於此,此乃天意耶!”那虞堡主見張順沉吟不定,不由急忙開口道。

“好,就依你!”張順愣了愣,不由點了點頭道。

“啊?”眾人聞言吃了一驚,隨即有一副恍然大悟模樣。

張順見了,心知眾人心中有所猜猜,但他也故意不說破,只是下令道:“涿鹿故城乃黃帝故都,不可因後人不肖,有所損傷,我等且駐紮在東面土丘,再做計較。”

隨著張順一聲令下,義軍便開始忙碌起來,以涿鹿故城以東的土丘為中心,開始安營紮寨。

其實張順這一次倒不是想搞什麼象徵意義,而是他萬萬沒想到幾千年來滄海桑田,但是這涿鹿一帶的地形地貌其實變化不大。

當後金駐紮在昔日蚩尤駐軍附近的時候,他的選擇也只能侷限於昔日黃帝駐紮之處。

一切看似不可思議的巧合,其實其中也有內在邏輯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