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現在告訴我,我不但損兵折將,而且要無功而返,是嗎?

如果真是這樣,偌大的一次失敗的軍事行動,肯定要有人負責。

這誰能負責,而誰又能負責的起?

那孔有德聞言這才

警醒了過來,頓時也明白這個時候撤也撤不得,自己剛才犯了大忌諱。

想到此處,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頓時心生一計,不由笑道:「若是不撤,其實微臣另有一計。」

「哦,不知是何計?」洪太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知陛下可曾下過象棋?這棋局之上,「馬走日,象走田,車走直路炮翻山」。」孔有德不由笑道。

「這紅夷大炮雖然和棋盤上的大炮不同,其實卻頗類那「車」子。」

「哦,此話怎講?」洪太聽到這裡,不由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

「這炮彈射擊,就直不就曲。譬如有城牆攔於前,炮彈不能射其後,即此理也。」孔有德不由笑道。

「那又如何!」石廷柱見孔有德不停的賣弄,心裡不由有幾分不舒服道。

「紅夷大炮威力無窮,即便有城牆阻攔,早晚還不是為「賊」轟塌?」

「石兄此言差矣!」那孔有德聞言哈哈大笑道,「城牆固然易為「賊」所破,難道山還能為「賊」所破嗎?」

「恭順王此言何解?」那洪太聽到此處,不由大喜,連忙起身拉著孔有德的手道,「若果然能破得「順賊」紅夷大炮,朕不吝重賞。」

「陛下,臣剛到保安之初,便聽聞我軍夜襲「順賊」之事,故而斷定肉搏我勝於「賊」,紅夷大炮我弱於「賊」,不知是否屬實?」孔有德精神一震,不由開口反問道。

「確實如此!」洪太點了點頭道,「「賊人」兵甲不甚精,馬軍不甚熟,若是真刀真槍,皆不如我。我所懼者,惟炮而已!」

「如此,破之必矣!」孔有德聞言不由大喜道。

「以微臣淺見,若想與「順賊」戰,必揚長避短。」

「如何揚長避短,須尋一處利於步卒拼殺、騎兵驅馳,然而不利於紅夷大炮射擊之處,便能一戰而勝之。」

「哦,不知哪裡有這等地方?」洪太早急不可耐的問道。

「此地一要多山丘,山丘多,我兵正合列其後,以避「賊人」紅衣大炮。」孔有德不由笑道。

「二要有平原,平原利於騎兵驅馳,我軍進可攻退可守,方為完全之策。」

「只是微臣剛來此處,不知何處有如此地形,還請陛下早日派人探查為上。」

「不必了,我正知一處地方,正好符合恭順王所言。」那孔有德話音剛落,早有一人突然開口道。

眾人聞言扭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固山額真圖爾格。

「圖爾格,此地為何處?」眾人連忙追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此地不遠不近,正在保安舊城附近,合該為我所用!」那圖爾格不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