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某必不辱使命!”馬重僖聞言重重的對李過施了一禮,然後,不再言語,反倒到一旁披掛起鎧甲來。

李過也不去管他,只是透過堡壘的瞭望口,死死的盯著對面的盾車和炮手。

一百五十丈、一百三十丈、一百二十丈

直到距離義軍八十丈的距離,後金火炮手這才停了下來,慌亂的支著火炮。

而盾車則毫不停留,繼續向義軍堡壘逼近。

“差不多了!”李過點了點頭,這才大聲下令道:“火炮開炮,騎兵準備!”

隨著李過一聲令下,義軍炮手有條不紊的把十門火炮推了出來,然後瞄準、點炮,步驟一絲不差。

然而,就這義軍火炮發射的同時,對面的火炮手也胡亂的點起了火炮,頓時如同雹子一般的炮彈,噼裡啪啦的再度打了過來。

李過一個閃身閃過了一枚從瞭望口打進來的炮彈,顧不得站穩,便厲聲喝道:“騎兵出擊!”

原來義軍這一次火炮射擊,並不是僅僅為了打擊對方的盾車,更是引誘對方炮手開炮。

果然,後金一見義軍火炮出現,頓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通打來。

且不說那後金炮手造成了多少義軍炮手損傷,只聽得火炮炮聲剛落,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原本高高吊在黑石嶺堡前面的吊橋狠狠的砸在了溝壑之上。

隨即城門大開,一司騎兵魚貫而出,只向進攻的後金兵殺將過來。

那濟爾哈朗和何洛會那曾想到這小小的黑石嶺堡內竟然有這樣一支騎兵,頓時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那些盾車兵還好,一個個披有重甲,連忙依託盾車結陣抵擋。

而那些抵近射擊的炮手,除了手裡剛剛射擊過的火炮以外,只有清理炮膛的杆子可用,哪裡抵擋的住?

頓時被馬重僖一馬當先,殺入人群之中,手起刀落就是好大的一顆人頭。

“好蠻子,我和你拼了!”那巴牙喇甲喇章京何洛會也是個悍勇之人,見狀怒不可遏,連忙抽出腰刀來,領著幾個家奴就向馬重僖衝了過來。

“來得好!”那馬重僖正殺的痛快,哪裡懼他?

他只把手中的大刀舞呼呼作響,只向何洛會一干人等殺了。

“殺,殺!”馬重僖縱馬而過,一個左噼右砍,登時就把何洛會和一個家奴砍翻在地。

待他收了馬勢,回過頭來,只見剩餘的幾個家奴圍在一起,扶那何洛會。

馬重僖擔心這個將領模樣的韃子尚未死透,又揮舞著大刀打馬過來。

那幾個家奴眼見他勇不可當,頓時一鬨而散,獨留何洛會躺在了那地上。

馬重僖手中的大刀夠他不著,乾脆馳騁而過,只聽得“卡卡”兩聲,堅硬的馬蹄下響起了骨骼的碎裂聲和慘叫聲。

“啊!他殺了主子!”原來四散而逃的家奴眼見他踏過了何洛會,不由大吃一驚,隨即有瘋狂的折返了回來。

“直娘賊,沒完沒了了啊!”馬重僖不由暗罵了一句,卻不退反進,只趕到何洛會屍首旁邊,這才一躍而下,然後取了解腕尖刀,一刺一旋,熟練的割下了對方的首級。

他這邊才割完,那邊三五個家奴早趕了過來。

馬重僖做了一個向遠處投擲的動作,引得眾人慌忙看去。

他便藉機揮舞著大刀砍過去,又砍翻了兩三人,嚇的剩餘兩人不敢動彈,這才翻身上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