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張順身為三軍之主,雖然不用像以前那樣親臨一線指揮作戰,但是他如今在後方卻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比如主持制定戰略、戰役作戰計劃,指揮戰役作戰。

再比如執掌賞罰,犒賞三軍等等,不一而足。

前些日子,由於昭德將軍張鳳儀奪取絳州有功,張順便親自犒賞慰勞了一番。

到了第二日天亮,兩人這才心滿意足。

黃氏豔羨的看了一眼幾乎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的張鳳儀,低著頭開始幫張順穿戴衣冠。

她和張鳳儀情況頗為類似,兩人都是歲數漸長,擔心自個年老色衰,將來無依無靠。

所以她們都抓緊一切機會侍奉張順,以求早日生育。

按理說,她倆身體肯定是沒有問題,張順身體也肯定是沒有問題。

只是不知為何侍寢了許久,兩人肚子依舊毫無動靜。

張鳳儀手底下還有萬餘川兵,多少還有些底氣。

她黃氏不過一個弱女子罷了,除了以色娛人,還能有什麼呢?

然而現在就連她僅有的色,恐怕也會在數年之內失去了,由不得她不憂心忡忡。

“想什麼呢?”張順哪裡知道她在想什麼,耳鬢廝磨之下他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有人呢!”黃氏撥開他作怪的打手,朝正在床上沉睡的張鳳儀怒了努嘴,白了他一眼道。

舜王不舉旗,舉旗要插人。

這會兒他火氣上來了,哪裡肯依?

黃氏又經不住他鬧,被他軟磨硬泡了一會兒,只得去偏房依了他。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那黃氏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若是張順不鬧她,她反倒和張順生分了。

不出意外,今天早上張順又“晚起”了。

宋獻策、孫傳庭、韓霖等一干老人都是過來人,不由忍不住相視一笑。

唯有新降的韓p、吳阿衡及雷等人不明所以,他們有心上前勸諫幾句“為君者要勤於政事”云云,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只得作罷。

其實張順這種行為,在他們眼中算是比較低階的“嗜好”。

可能對底層來說可望而不可及的美色,在他們看來不過如同每天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你難道會對吃飯喝水這種尋常之事,常年保持著旺盛的熱情嗎?

當然,從張順的角度看來,這些人的“嗜好”更low。

什麼飛鷹走馬,什麼置辦田宅,什麼蓄養藝伎等等不一而足,感覺還不如自己養老婆呢!

且不說誰的嗜好更低階,且說張順將韓霖留在絳州擔任知州,自率士卒逆汾河而上。

行約五十里,昭德將軍兼秦王次妃張鳳儀不得已便辭別了張順,領兵下船直奔太平縣縣城去了。

張順自知經此一別,或需數月不得相見。

他不由依依不捨的揮別了張鳳儀,然後繼續沿著汾河而上,直達剛剛被張天琳佔領的襄陵縣。

襄陵縣城東臨汾河,西依姑射山,距離平陽府府城僅僅三十里腳程。

當張順一干人等到達襄陵縣的時候,義軍將領黨守素早帶人趕到港口前去迎接。

“現在戰況怎麼樣?”雙方略作客套,張順噼頭就問道。

“平陽知府王舜徵,守道李一鰲和平陽衛指揮使唐i聚攏士卒丁壯三五千人,拒不肯降,死守平陽。”黨守素聞言不由應道。

“張將軍久攻不下,正準備申請使用萬斤紅夷大炮‘擎天大將軍炮’攻城。”

“準了!”張順深知如今不是假仁假義之時,也顧不了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