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來了,夜不收回來了!”鄭王如同聽到了天籟之音,不由手舞足蹈道。

妮瑪!楊嗣昌傻眼了,只好求助的看了朱大典一眼。

不好意思,愛莫能助了!

朱大典回覆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只希望傳來的不是什麼“好訊息”才是。

其實朱大典助這楊嗣昌一臂之力,倒不為別的,只是官場之上黑鍋難尋。

好容易朝廷派遣下來一個, 代替自己指揮河南、南直兵馬,萬萬不能這麼快就“耗”掉了。

“說吧, 究竟有何壞訊息?”督師楊嗣昌看著剛剛被請進來的夜不收,不由特意在“壞”這個字上面加重發音。

“壞訊息沒有,好訊息倒有一個!”那夜不收不由欣喜道。

“剛剛傳來訊息, 在懷慶府府城發現‘順賊’動向。”

“據聞賊人僅有一營人馬,還是依靠城中奸細裡應外合,詐開城門以後方才入城。”

“真的?”楊嗣昌、朱大典不敢置信, 不由又問道。

“真的!”那夜不收興高采烈道,“聽聞由於敵人進展太快,主力猶在孟津渡河,尚未來得及趕到懷慶府城。”

“半渡而擊?”四個字頓時湧上了心頭,楊嗣昌和朱大典興奮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了閃閃的亮光。

“確定嗎?”朱大典也不由追問了一句。

“確定!屬下手底下的夜不收東南西北全探遍了,並無其他‘賊人’蹤跡!”那“夜不收”不由彙報道。

“楊督師?朱總督?”鄭王一聽這話,不由眼巴巴的看了過去。

“這樣,我們替你奪回鄭王府,你上疏替我們說說好話,你看成不成?”楊嗣昌沉吟了片刻, 不由開口道。

“中,保證沒問題!”鄭王雖然擔心自己的兒子朱翊鐘的安危,但也知道任誰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他安然無恙。

如今楊嗣昌和朱大典既然同意出兵奪回懷慶府城, 那麼救下兒子朱翊鐘的機率也就很大。

“既然如此, 那還請鄭王等待我們的好訊息吧!”眼見這廝如此不識相, 朱大典不由開口道。

“好說,好說!”鄭王嘿嘿一笑,也不以為意,便站起來大踏步走了。

“督師,真個要出兵?”眼見鄭王一走,眾人不由紛紛問道。

“出兵!”楊嗣昌不由斬釘截鐵道,“百年難得一見的戰機,豈有錯過之理?”

“若等敵人全數渡河,恐怕咱們未必能對付得了當面之敵!”

“唯有趁其立足未穩之際,方有大破賊人的機會!”

“這……這是不是有些行險?”朱大典聞言遲疑了一下道。

“若是昨晚,或者還能奪回府城。如今已經過了一夜,我擔心賊人已經做好了防備。”

“不妨事!”楊嗣昌聞言自信的擺了擺手道。

“我意咱倆兵分兩路,一路由我率大軍圍困懷慶府城,另一支由你率領走溫縣,驅孟縣,直撲正在渡河的賊人大軍。”

“這夥賊子連破兩城,想必定然心驕體惰,不意我大軍倍道兼行,只用一日一夜功夫趕到,只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