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秦王殿下,您這是命犯桃花啊!”大國師宋獻策一臉高深的看著張順道。

“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張順聞言便睜大眼睛,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仔細分辯道。

“命犯桃花?男人的事兒,能算命犯桃花嗎?”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英雄本色”,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

“爹爹,爹爹,你也不知羞!”高桂英一邊用手指颳著自己麵皮,一邊笑嘻嘻嘲笑起來。

那張鳳儀年長穩重一些,倒沒像高桂英那樣羞他,不過也不由忍著笑指了指床上正在昏迷不醒的囊囊福晉。

原來這後金多爾袞此次帶領兵馬前來,便是想向義軍討要這多羅大福晉娜木鐘。

按照張順往常的心思,這多羅大福晉既不漂亮,而又不會有什麼危險,讓給後金多爾袞倒也無妨。

但是一來多羅大福晉娜木鐘“鍾情”於自己,還替自己“擋”了手銃;二來她帶來的一千五百戶遊牧民,幾乎個個都是青壯好手,張順還真有幾分捨不得。

原來當初娜木鐘中彈以後,自度命不能久,便提出和張順“合帳”的請求。

當然說是要“合帳”,如此重傷垂危之下,倒也無法“合體”了,雙方不過走個形勢罷了。

等張順應了以後,欣喜萬分的多羅大福晉便提請張順像養育自己兒子一般養育虎墩兔憨的次子阿布鼐,而報酬就是自己帳下這一千五百戶遊牧青壯。

這些遊牧民差不多有五千多人,除卻婦女和子嗣,幾乎全都是丁壯。

若是張順狠一狠心,差不多能抽調出一營騎兵出來;若是一戶一丁,也能抽調出一千五百人來。

雖然都是一些遊牧民組成的“蕩騎”,但對十分缺乏騎兵的義軍來說也非常重要。

這真是天上掉下來了“娜妹妹”,又送兵馬,又送大義名分。

原來除了那一千五戶牧民以外,虎墩兔憨的腹遺子阿布鼐正好是“斡赤斤”。

斡赤斤在蒙古語中的本意是守灶,後來引申為繼承之意。

包括蒙古人在內的遊牧民族實行的是“幼子守灶”繼承製度,正妻的最小的兒子便是繼承人“斡赤斤”。

以至於匈奴向漢朝示弱的時候,亦曾有陛下為天之長子,我為天之驕子之語。

如今阿布鼐的母親正是虎墩兔憨的正妻多羅大福晉,又是腹遺子。

除非虎墩兔復生,不然這天底下再也沒有比他再小的合法繼承人。

當然,如果實力不到,再合法也沒啥用。

若是實力到了,那這種合理合法插手蒙古部落紛爭的“武器”,那真是無往而不利。

既然如此,張順豈會輕易放手?

自古帝王都秉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的”的原則。

文雅一點的說辭,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恰好張順乃是天生的王者,素來持有同樣的理念。

別說娜木鐘和她的幼子阿布鼐及一千五百戶部屬已經落到張順手裡。

哪怕未在他手裡,依照他的性子也要趁機賴上三分,豈有白白送人之理?

如今更不要說兩人雖未有夫妻之實,卻已有夫妻之名,豈容他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