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窮志短,養不起騎兵!”冉天麟羞愧道。

“那你手頭有多少騎兵?”梁廷棟差點要被他氣死了。

“二......二百!”冉天麟伸出兩個手指道。

“那你就帶二百......算了,你挑選一千步卒前去尋他去吧!”梁廷棟也覺得讓他帶領二百騎兵有點離譜,不由改口道。

“末將領命!”冉天麟見三邊總督梁廷棟話已至此,便知趣的退了出來,然後安排人手辦理喪事,自己卻帶著一千步卒去尋那馬祥麟去了。

其實冉天麟早已經知曉馬祥麟何在,也根本不擔心他的安危。

開玩笑,人家是千軍萬馬之中能取敵上將首級的人物,哪個製得了他?

即便遇到賊人大軍,打過難道他還跑不過嗎?

所以冉天麟根本不急,甚至還故意讓步卒放慢了腳步,以便給馬祥麟留足風流快活的時間出來。

眾人打了燈籠火把,磨磨蹭蹭走了半晌,突然前哨返回彙報道:“指揮使,前面響起了馬蹄聲。”

“列陣,備敵!“冉天麟隨口下達了命令,同時也不以為意的笑道,“不用擔心,想必是我那馬家兄弟回來了。”

“我聽說他素來勇武,沒想到竟如此之快,白瞎了我故意給他留出這許多功夫!”

冉天麟這話音剛落,眾人也都嘿嘿笑了起來。

過了不多時,經過前哨驗明身份以後,果然一隊騎兵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馬家兄弟何在?冉某過來接你了,希望沒有打擾......”冉天麟笑嘻嘻的問道。

結果冉天麟話還沒說完,只見面前騎兵哭喪著臉道:“指揮使,你快過來看看,我家宣慰使快不行了!”

“什麼?”冉天麟大吃一驚,連忙翻身下馬,走近一看,只見在眾人簇擁之下,那馬祥麟臉色慘白躺在那裡,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了。

“馬家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冉天麟不由大吃一驚,連忙伏下身子問道。

“臭......臭婆娘......”馬祥麟顫抖著嘴唇,想說些什麼,結果胸口一疼,幾欲昏死。

“馬家兄弟,馬家兄弟!”冉天麟又連續呼喊了幾聲,這才發現包紮馬祥麟胸口的破布早已經被血水浸透了。

原來當初馬英娘那一銃正中馬祥麟的胸口,只是由於鎧甲的阻隔,其實這一銃並不致命。

但是鉛彈巨大的衝擊力,撞的馬祥麟胸口一悶。

馬英娘便趁此機會,拍馬衝上前來。

也合該那馬祥麟命絕於此,馬英娘這一槍好死不死,正好戳中被鉛彈打變形甲片的縫隙,一下子扎進去七八寸。

那馬英娘身為女子,雖然武藝高超,但是力氣較小。

自從上次營救張順的時候,她就發現經常出現刺不穿敵人鎧甲的情形。

於是,這一次臨行之前,她特意找工匠為自己打造了一把“四稜透甲錐”。

這玩意兒當作槍頭,就跟沒有開血槽的四稜刺刀一般,其尖端是經過強化處理過的精鋼。

它哪怕是用來刺擊甲片,都有一定機率刺穿,更不要說這一次刺入馬祥麟的甲縫,豈有幸免之理?

那冉天麟見馬祥麟失血過多,眼見不活了。

他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像我們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玩過,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吶!”馬祥麟聞聲不由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高呼兩聲,隨即氣絕而亡。

好吧,這喪事真是不吉利,我就說哪有給活人辦喪事的道理?

這下子什麼都是現成的,倒省卻了我許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