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必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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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報了此仇,以後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全包在本使身上!”
若是別人說這話,哪個肯信?
但是他馬祥麟乃是富庶為“川東之冠”石柱土司的繼承人,影響力遍及忠路、酉陽、唐巖、沙溪等司,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眾將士聞言不由嗷嗷大叫,頗有幾分被打了雞血的神采。
不多時這些人在馬祥麟率領下,繞到劉家營東側,便對義軍營地東門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若想進入義軍營地,只有一處狹窄的通道可以透過。
而義軍又居於高處,官兵又很難摸到跟前,所以雙方交手也沒什麼多餘的花樣。
第一波土司兵便推著“吱吱呀呀”獨輪車就向義軍逼近了過來。
這些獨輪車都是改裝過的,上面安裝了木板,覆蓋了泥土,其實就是土司們從後金那裡學到的簡易型盾車。
這玩意雖然簡單,但是架不住好使。
雖然這些盾車沒有後金所使巨大、精良,但是對付一般的火銃完全足夠了。
義軍用火炮連續紅破了好幾輛,紛飛的碎片打死打傷了七八個人。
但是這些人和義軍往常簡單的官兵完全不同,在他們臉上完全看不到動搖和退縮。
因為他們是土司兵,一家老小都被當地土司完全控制著的土司兵,他們除了戰死或者戰勝敵人以外,別無選擇。
不多時,眼看土司兵就要靠近義軍營門。
突然一聲炮響,營門大開,約莫有百十人魚貫而出,直撲推著四輪車的土司兵而去,雙方頓時戰作一團。
義軍火炮固然犀利,但是即便沒有火炮,也是敢於白刃肉搏的精銳之兵,哪裡懼他?
且不說雙人如何拼命,且說那陳治國和馬祥麟分別以後,便帶著五百士卒,偷偷躲藏在滻河河岸的草叢裡。
由於劉家營所處塬地高出河面幾十丈,居高臨下,對塬下情緒能看個明明白白,所以陳治國也不敢輕動。
直到中午太陽高照,曬的塬上人昏昏欲睡,陳治國這才命士卒脫了鎧甲,泅渡到塬腳下。
由於劉家營塬地過高,官兵到了腳下以後,反而不容易被義軍發現,陳治國這才率眾攀登往上攀登。
按理說這種天險絕境,是很難攀援,但是架不住他們是石柱土司兵。
這些人自幼就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翻山越嶺等閒事耳。
他們先派遣擅長攀援者攜帶繩索刀具,往上尋找到落腳地兒,然後固定住繩索,讓下面的土司兵以白杆槍首尾相勾連,向上攀爬。
然而,陳治國把事情想簡單了,這幾十丈的河流切面和尋常大山並不相同,時不時便有土司兵一不小心跌落下去,砸入滾滾滻河之中。
也不知道到底攀爬了多久,陳治國感覺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卻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只見面前不在是無窮無盡的黃土,而是遍佈塬頂的營帳。
到了!
陳治國不由狂喜萬分,低聲下令道:“你們十幾個人趕快換上鎧甲,準備突襲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