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慮盡去以後,當晚賓主盡歡,不多時眾人皆喝的微醺。

剛巧酒水沒了,張順便高聲喊道:“桂英,再送點好酒上來,我要和兩位兄弟大醉一場!”

高桂英正在後廚忙的焦頭爛額,見眾人都在忙活著,便自顧拎了兩罈好酒,親自進了營帳。

那“蠍子塊”自兵敗以來,數日未見女人。

突然聞到一股香風,不由藉著酒勁兒伸手向高桂英摸去。

高桂英剛去了酒封,正要倒酒,突然見有人靠近,連忙往旁邊一躲,那“蠍子塊”拓養坤頓時一把摸了個空。

那高桂英別看往日在張順跟前低聲下氣,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

其實她自幼跟隨叔叔伯伯,結交的都是亡命之徒,後來又隨“闖王”高迎祥征戰四方,若有半分柔弱,骨頭渣早就被人吞的不剩了。

所以她相較馬英娘、紅娘子等人而言,更是名副其實的“賊婆子”。

見有人膽敢佔自己便宜,高桂英頓時怒火中燒,豈肯饒他?

頓時她岔開嫩如蔥白的五指,如同雷霆一般一巴掌拍在“蠍子塊”拓養坤臉上。

那“蠍子塊”猝不及防,居然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

高桂英上前一腳踏著,只把腰間的鋼刀一抽,猛的一下“奪”在拓養坤面前,破口罵道:“直娘賊,連老孃的豆腐都敢吃!說吧,你想留下塊什麼部件來!”

“小……小姐?”“蠍子塊”拓養坤先是一下子被打懵了,不由勃然大怒,正要掙扎起來拼命。

然而抬頭一看,面前出現一張怒目圓睜的俏臉,頓時他身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小姐,我錯了,灌了兩口黃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蠍子塊”拓養坤頭如搗蒜一般,不停的磕頭求饒,哪有先前的半分的英雄氣度?

“桂英!”張順見狀一愣,不由喊來一聲。

雖然聽聞這廝剛才要對她動手動腳,張順恨不得一刀搦死這廝。

只是這廝也沒占上便宜這事兒,總不能當場就火併了他吧?

“行了,行了,瞧你那點出息,別擱這丟人現眼!”高桂英皺了皺眉頭,也知道今天不能像以前那般盡心隨意。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直起身子拔了腰刀,納入到鞘中。

“蠍子塊”這才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連忙爬起來討好道:“不意小姐在此,若是我認得小姐,你就是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衝撞了小姐!”

“怎麼回事兒?”張順聽出來剛才這廝是要向高桂英動手動腳,只是如此,那“蠍子塊”也不至於如此吧?

“啊?還請舜王恕罪!”“蠍子塊”暗道自己鬼迷心竅了,怎麼敢在舜王面前動手動腳?

這般人本就放肆慣了,原本他還以為高桂英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侍女罷了。

自己摸一把也就摸了,張順還能拿自己咋地?

結果他一看這母老虎在張順面前,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般,頓時不由打了個寒顫。

想當年這母老虎何等厲害,這舜王殿下既然能降服他她,那自然是更加兇殘之輩。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如今看兩人神色,明顯關係不一般。

原來自己不但惹了個母老虎,還惹了個公老虎!

他連忙請罪道:“是俺蠍子塊犯了渾,衝撞了舜王……舜王身邊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俺絕無二話!”

張順聞言一愣,沒想到“蠍子塊”先服了軟,自己再追究下去,有失君主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