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事情還沒有到最壞一步,如今汝州以東盡棄之,又有何妨?”張順聞言冷靜道。

“蕭擒虎,本王信得過他。哪怕他戰至一兵一卒,也斷然不會丟了南陽城。”

“如今斷絕後路又如何?南陽城中有程賈運來的米糧五十萬石,豈能輕易陷落?”

“至於汝州,一會兒你替我草擬一份命令,讓滯留在汝州的陳金斗和魏英之儘快,修葺城池,編練丁壯,募集糧草,以備非常!”

“若是事有不諧,則令李信等人退守汝州,以待時機!”

洪承疇見張順情緒穩定,命令有條不紊,內心稍安。

洪承疇這才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唱了個喏,這才問道:“舜王殿下,有道是忠言逆耳,如今義軍形勢險峻,臣不得不說句不該說的話。”

“這南陽、汝州姑且暫時守住了,但也搖搖欲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如今義軍左右不能相顧,南北不能相救,而兵少力弱、糧少財弱,若是再不及時想辦法,恐怕崩潰之日不遠矣!”

洪承疇說的對嗎?非常對!

官兵這一次戰略上雖然搞了一次奇襲,其實戰術上卻穩紮穩打。

以至於每一處兵馬都遠超義軍,導致義軍處處捱打,處處被動。

更可怕的是,每一處兵力都被人牽制住了。

義軍手中的機動兵力聊勝於無,除了洛陽城內劉成一部人馬以外,並無其他可用之兵。

現在戰場四面開花,面臨著強大的敵人。以至於即使有類似曹變蛟那樣的小勝,也無法解決當前的困境。

怎麼辦?

“舜王殿下,你與我實話實話,到底你還有沒有辦法,咱們還有沒有翻盤的實力?”洪承疇幾乎都快要哭了。

“如果實在不行,臣情願揹負‘通夷’之名,還請舜王及早下決斷!”

言盡於此,張順也不由對這個“漢奸”刮目相看。

他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道:“中間雖然有出人意料之處,但是大體上還在本王意料之內,算不得什麼!”

“真的?”洪承疇聞言將信將疑,不由再度確認道,“舜王此話當真?那麼咱們這一場的勝負手在哪裡?”

勝負手乃是圍棋術語,是指形勢不容樂觀的一方,投下了非此不足以扭轉勝了的一手,最終逆轉了勝負,故而稱之為“勝負手”。

可見義軍形勢已經到了何等地步,以至於洪承疇說出來這種話。

“我也在等!”張順聞言不由輕笑道,“雖然形勢確實不容樂觀,但是官兵就想憑藉這些打敗張某,恐怕想的還挺美!”

張順前世經常打遊戲,就明白一個道理,無論順風還是逆風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方擁有迅速終結比賽的能力。

柴時華的背叛固然給義軍造成了很嚴重的威脅,以至於整個形勢都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然而,這還不夠!

官兵若想“終結”“這場比賽”,那麼他一定會圖窮匕見,使出最後一記殺招!

那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也是義軍下出“勝負手”,反敗為勝的關鍵!

而在此之前,蕭擒虎、張三百、李信,你們幾個可都要給我頂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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