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正人君子(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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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張順為何失聲喊了出來?
原來在那舞臺上咿咿呀呀的女子,赫然和張順前世的一款遊戲的配音頗為類似。
穿越者?張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莫非這並非是一個單穿的世界?到底是雙穿,還是群穿!
如果是雙穿也就罷了,要麼將她納入後宮,要麼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可是如果是群穿,那就壞菜了!自己如此高調,恐怕早就暴露了行跡。如果有人以有心算無心,那事情就大條了!
這女子如果是穿越者,她來到這裡想做什麼?
向我示好,想託庇與我?還是向我示威,根本不懼我接下來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殺機?
其實張順想多了,自己擱那和空氣鬥智鬥勇來著。
原來這女子唱的正是崑曲《牡丹亭》裡的遊園驚夢選段,好死不死正是後世遊戲中甄姬的一款面板。
這廝一來不學無術,二來穿越過來二十年,早把其中細節忘了個七七八八,才有今日之誤。
卻說那張順不由死死的盯著臺上那女子,只見她身量未足,形容尚小,雖然有幾分妝容遮攔,卻也看得出來年歲不大,也不知她到底是如何心思?
“舜王?舜王!”程賈見他“色迷心竅”,不由不懷好意的喊了兩聲。
“嗯?啊!”張順如夢初醒,這才反應過來在這個時代這樣盯著別的女子看,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他不由有幾分尷尬的解釋道:“啊,沒想到這‘水磨調’還真不錯,不知不覺沉迷於其中!”
你哄誰呢?剛才是誰還說什麼喜歡關西大漢,結果轉身就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你看你連眼睛都挪不開了!
還喊人家“甄姬”,什麼“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你這夸人都誇出來花了,還胡說什麼“水磨調”不錯。
程賈心裡冷笑一聲,裝模作樣的指點道:“此女姓陳名沅,如今正值豆蔻年華。”
“原本其出身於貨郎之家,只可憐父母早逝,不得不寄養了出去。不意收養她的姨夫貪財,竟經將她轉手賣於梨園作伶,實在是無恥至極!”
“此女倒也爭氣,於此之中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堪稱是色藝雙全,名動江左。其身段似雲出岫,其唱腔如鶯聲嚦嚦,才色冠絕當世,觀者為之魂斷!”
言畢,他又搖了搖頭,半是憐惜半是羨慕的說道:“我聽聞此女如今尚未梳攏,也不知日後會便宜了哪個男子啊!”
高,實在是高!
李百戶差點想為程賈的手段,高聲叫好!
這廝先用陳沅的身世博取男人的同情心,在用她的才藝、名聲抬高身價,最終才圖窮匕見,說什麼不知道便宜誰云云。
其容貌滿足了男人的好色之心,其才藝滿足了男人的虛榮之心,其悲慘的出身滿足了男人行俠仗義之心,其名聲地位則滿足了男人的征服之心,其處子之身則滿足了男人獨佔之心!
感情您這是一魚五吃啊!李百戶心中不由感慨道:若是自己早認識這廝,自家女兒就不會被自己這麼輕易的送了出去,更不會讓一個村姑奪得了頭籌!
啊,是個戲子?那就沒事了!張順聽程賈這一通話,頓時抓住了重點。
擱古代戲子隸屬於賤籍,和娼妓之流相比,地位也好不了哪裡去。
莫道張順是個粗人,欣賞不來如此高雅的藝術,其實這個時代的很多人也欣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