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她一聲令下,眾人這才想起唐王府被她支配的恐懼。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紛紛跪了下來,一五一十的自己打起了自己的嘴臉。

此時城外巨響不斷,時不時有鐵球才天下飛來,眾人皆肝膽俱裂,唯有曾氏面不改色。

不多時,蕭擒虎率著親衛急匆匆趕了進來,只見下人們跪了一地,正在自個扇自個。

他不明白什麼情況,也懶得去問,只是急忙勸說道:“三位夫人,速速隨我去他處躲避,此乃官兵紅夷大炮轟擊唐王府,此地不宜久留!”

“蕭將軍,你帶著她們下去吧,我就不用了。我就待在這裡,看哪個老天爺來懲罰我!”一向以溫順,賢惠面目示人的曾雨柔怒道。

自己待這些人如此好,有不少還是自己向蕭擒虎求情,才留下性命之人,居然轉身就編排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擒虎又勸了幾句,曾氏依舊不為所動。

正當無計可施之時,曾氏反倒問道:“我聽聞紅夷大炮犀利難擋,摧城破寨等閒事也,不知將軍可有應對之法。”

彼時蕭擒虎手中只有十門“野戰炮”,除了口徑尚可,能夠發射九斤鐵彈以外,無論裝藥還是倍徑都遜於城外三四千斤紅夷大炮,怎有應對之策?

他不要走近低聲苦笑道:“我意今晚夜襲官兵火炮,壞其火門,以阻止官兵攻城!”

“不妥,不妥協”曾氏搖了搖頭道,“我雖不識兵法,亦知官兵必定有備,豈可得耶?”

“若是因此傷了將軍,恐怕南陽城更是陷落就在眼前。”

“為之奈何?”蕭擒虎心道:誰不知道此中風險這不是沒辦法之事嗎?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曾氏若有所指道,“城中不還有一個王爺嘛,你把他綁了,去城上擋炮,不就完了嗎?”

蕭擒虎聞言不由苦笑起來,舜王好色,人盡皆知,自己若是真是依此計而行,指不定自己三弟怎麼看待自己呢!

他搖了搖頭,也不言語。

曾氏咬了咬嘴唇,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不由暗示道:“即便王爺不方便,其家中的家眷難道還不方便嗎?”

蕭擒虎聞言眼睛一亮,對呀,南陽城裡十幾個王爺,其嫡親家眷少說也有千餘人,如何捨不得一用?

隨即蕭擒虎派遣士卒,如同串螞蚱一般,將這些“龍子龍孫”、“天潢貴胄”用繩索連了起來,一併驅趕至城牆,讓官兵炮擊。

一時間南陽城哭聲震天,到處都在辱罵什麼“銀婦”、“毒婦”、“妖婦”之類莫名其妙的話語。

而城外唐王朱聿鍵和湖廣巡撫唐暉見了城上密密麻麻的皇室貴胄,不由破口大罵。

甚至他們還在寫給崇禎皇帝的書犢裡聲稱:“順賊麾下,唯‘小張飛’最奸最暴,時人皆稱其:奸如曹賊,狠如闖賊,暴如獻賊。”

“其為人也,集眾賊之惡,而無眾賊之善,殊為第一十惡不赦之人!”

可憐堂堂蕭擒虎一個講義氣、樂善好施的義軍之中第一號老好人,居然替張順夫婦二人連續背黑鍋,背出了一個“十惡”的名頭。

一時間“十惡將軍”的名頭響徹南北,代替張文遠成為兒科大夫的良方,專治小兒夜啼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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