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情況?”張順追問道。

宋獻策和張慎言還未來得及應答,呂維祺卻因為家住新安,地近潼關,對此地有所瞭解,連忙應道:“我等不甚知兵,不知其中關竅。”

“以常理度之,當是潼關險要,固若金湯。那陝西總兵左光先本又是名將,憑城而守,曹文詔和陳長梃二將急切難下罷了!”

“呂先生所言甚是,誰是幾位不知兵耶?”張順見大家臉色有點沉重,不由笑著調侃了一句,活躍了一下氣氛。

三人咧嘴一笑,正準備繼續商討下去。

宋獻策卻伸手入懷,掏了半天,掏出來一沓皺皺巴巴的書信來,也不知他揣了多久。

宋獻策笑嘻嘻的遞與張順道:“曹陳兩位將軍所有的書信匯報皆在此,請主公細細讀之!”

張慎言和呂維祺在旁邊眼珠子差點都要瞪了出來。

這鳥人!

也難怪張慎言、呂維祺想罵人,原來宋獻策目前擔任司禮之職,本來和兵事無涉。

而應當負責兵事的司兵曹文詔卻是上了前線,所以暫時無人處理軍務。

這宋獻策便趁著義軍制度草創的機會,仗著自己從龍最早的優勢,直接把曹文詔、陳長梃的書信檔案收攏在手中,但等張順回來彙報。

這種犯忌諱的行為,若是張慎言、呂維祺做來,想必定然惹張順不快。

獨宋獻策地位超然,才得以出奇致勝。使得張順不但不反感,反倒覺得宋獻策果然是老成持重之人。

這種赤裸裸的炫耀自己和主公之間君臣相得,順便隱晦的表示信不過其他兩位的行為,當然十分遭人嫉恨。

可惜事實就是事實,張慎言和呂維祺還真沒有辦法。

張順拿起書信一看,朱漆猶在,總共有五六份。

他拆開一看,陳長梃熟悉的字跡便映入的眼前。

陳長梃的敘述能力挺不錯,細細記錄了自己一路向西破澠池、陝州、靈寶、閿鄉等地的情形,以及幾次施展夜襲、誘敵出城的戰術,皆無功而返。

其次乃是曹文詔的書信,張順開啟一看,只是一副完整的潼關佈防圖。

張順看了兩眼,暫且放在一邊不提,然後開啟了最後一封書信。

原來是張都督寫給張順道書信,裡面圖文並茂,詳細描述了義軍為了攻城的土木工事,以及鑄造萬斤紅夷大炮的過程。

不出張順意料,那張都督想盡辦法,依舊無法鑄造出合格的萬斤紅夷大炮。

西線居然就這樣陷入僵局三個月,沒有絲毫進展。

怎麼辦命令他們繼續攻城,還是及時抽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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