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卻發現她早已經換上了那件破舊的棉甲,頭上還摜了一頂避雷針似的鐵盔,他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放棄了。

“爹爹,要不我找人收拾一下吧!”笑完了,高桂英到沒忘了正事兒。

“算了,這幾日大夥都累的夠嗆,差不多就行了。”張順正和高桂英說這話,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

他扭頭一看,卻是牛金星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那牛金星到了跟前,連忙彙報道:“主公,白廣恩攻打朱仙鎮不順,幾次都被城裡的丁壯擊退。不知下一步當如何做?”

“城裡有多少能戰之人?白廣恩亦是悍將,為何沒能打下來此鎮?”

“城中守軍倒也不多,據白廣恩估計也就五七百人且大多數都是商人的護衛,巡檢司的弓手和城裡召集的部分丁壯。”

牛金星聞言便細細道來,“本來按理說朱仙鎮雖大,其戰備情況,其實和這尉氏城倒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一來前番遭李自成和羅汝才圍攻,城中百姓心有餘悸;二來剛巧朱仙鎮和通許縣由運河相通,商船來往不斷。這朱仙鎮本又是水陸樞紐,稍有風吹草動,便‘春江水暖鴨先知’,所以有了防備,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這……”張順和牛金星雖然多謀,卻也沒有料到還有如此變故。

好在此事影響不大,還能及時補救。

張順沉吟未決,牛金星不由諫言道:“兵分則弱,合則強。如今我軍身處敵後,處處皆敵,若是久攻不下,反倒易為官兵所趁。”

在這個時代,雖然有了火炮,攻城依舊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只要城裡有堅守的決心和頗有守城經驗的將領,一般守個十天半個月輕輕鬆鬆。

依著牛金星的意思,反正朱仙鎮裡的守衛也不敢出城浪戰,不理他就是了。

曰:途有所不由,軍有所不擊,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君命有所不受,便是這個道理。

張順聞言點了點他,讚道:“牛先生所言極是,卻是正理!”

牛金星聞言謙虛的擺了擺手,正要客氣幾句。

沒想到本來已經打算採取牛金星建議的張順突然靈光一閃,突然問道:“咱們人可從通許縣撤淨了?”

牛金星明顯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這才應道:“應該差不多還有幾個人,先前咱們留張一川搬運城中的糧草,也不知道搬淨了沒有!”

“趕快派人去探,若是通許縣還在咱們手中,或者能夠再次奪了下來,讓義軍留守五百人守城!”張順連忙下令道。

“不是,主公你這是要做啥?”牛金星有點懵了。

咱們不是在談論朱仙鎮的事兒,你怎麼抓住通許縣不放了?

張順跳躍性的思維,讓牛金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順聞言不由哈哈一笑道:“牛先生勿急,還是先確定通許縣還在咱們手中與否為好,不然本王的錦囊妙計怕是不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