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兩人喝些茶水,說一些閒話,打發著時間。

直到第二天早上,郭三海、劉洪起和沈萬登三人才各領著十來個漢子,氣勢洶洶的先後趕了過來。

最後到達的是郭三海,他大咧咧的進來扯了把椅子一坐,瞪著正坐在客位上的牛金星,喝道:“你就是那牛金星?家寶豐哪的,也敢在爺爺地盤上囂張?”

“老夫家在寶豐縣城陂北,又有老妻一個,兒子一人。你們若是要動手,麻煩動作要快一點。”牛金星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施施然道,“且莫要耽擱了太久,耽誤了我向舜王彙報!”

牛金星一番話,直接把郭三海噎了個半死,半晌說出話了。

劉洪起一看郭三海吃了癟,不由吃吃笑了兩聲,接著牛金星的話威脅道:“我看你不過是個書生罷了,須知老子的刀還是鋒利的!”

牛金星還未發話,李輔臣知道是輪到自己要出場的時候,不由一抖身上的鐵甲,嘩啦啦的站了起來,輕蔑的笑道:“幾個癟三樣東西,也敢學人家癩蛤蟆打哈欠——真好大的口氣!”

這廝別看年輕,力氣大本領強,卻也穿了一身從頭包裹到腳的全甲,只露了兩個眼睛,看起來好似鐵塔一般。

劉洪起也看不出他年齡如何,只是見他如同裹的如同鐵人一般,也有幾分懼意。

不過,他本是販私鹽出身,做得就是刀尖上舔血的買賣,容不得他服軟半分。

他不由眉頭一皺,一揮手道:“楊四,你給他點厲害瞧瞧!”

那楊四倒是一條大漢,體型魁梧,倒是比身著鎧甲的李輔臣還有高大一些。

只是這廝見李輔臣包裹的緊實,也有幾分懼意。他有幾分為難的看著劉洪起,張張嘴想說些什麼。

“有什麼問題嗎!”劉洪起眼睛一瞪。

“沒……沒有!”楊四心中一顫,連忙把畏懼之言吞了回去。

隨即楊四轉過身來,對李輔臣喊道:“承蒙各位大家的看得起,我與這位兄弟練兩手。鑑於都是義軍兄弟,大家點到……”

李輔臣一聽,不由大喝一聲便衝了上來。

楊四吃了一驚,連忙把自己手中的刀往前一搦,正好搦在李輔臣胸口。

李輔臣好像沒看到一般,直接用胸口一撞,只聽見一聲鐵器劃過的聲音響起,楊四的刀在李輔臣的護心鏡上濺起了一點火星,隨即滑到了一邊。

楊四不由一愣,不待他收起鋼刀。李輔臣趁機一刀劈去,正中楊四的脖子,直到劈在頸骨上才止住勢頭。

楊四慘叫一聲,脖子上的血如同噴泉一樣湧了出來。

李輔臣把刀往下一拉,楊四立刻撲倒在地,在地上抽搐哀嚎這,眼見不活了。

而那李輔臣身上鐵甲亦被濺了不少血,和他手中鋼刀上的鮮血一樣,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

“你怎生如此歹毒!”劉洪起見狀不由大怒道,“好端端的比試,怎麼動不動就要人性命?”

李輔臣稍微艱難的彎下腰,把手中鋼刀往還沒斷氣的楊四身上蹭了蹭,蹭去了血漬。

他這才笑道:“戰場廝殺,以首計功。我沒有當場割下他的腦袋,帶回去請功,已經算是給各位一個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