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一邊將張順迎入客廳,一邊將陳長梃扶入室內,伺候他躺下。

好半天她才應了出來,致歉道:“外子給舜王添麻煩了,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失了禮數,還請叔叔不要見怪!”

“沒事兒,沒事兒,我和哥哥親兄弟一般,怎會計較這個!”張順擺了擺手,兀自喝了兩口冷茶。

好吧,王氏沒有辦法,只得陪張順小坐了一會兒。

結果張順一杯接一杯,就是不走了。王氏忍著連續了三壺水,實在忍不住了,不由趕人道:“如今外子宿醉,只有我一個婦道人家,叔叔呆的久了,難免有人閒話!”

“哎,怕什麼!”張順擺了擺手道,“我哥哥早把綠帽子都備上了,還怕什麼閒話?”

“嘭!”王氏聞言不由拍案而起,怒目而視道,“叔叔你要作甚?須知朋友妻,不可戲!你若敢動手動腳,我當場撞死在這裡,以保清白!”

張順聞言不由暗自嘆了口氣,心道:嫂嫂,真是對不住了!

如果他不想方設法給陳長梃搞個小妾,反倒讓他鑽牛角尖。一旦手握重兵的兄弟反目,那麼自己的大業便會毀於一旦。

想到此處,張順狠了很心,笑道:“嫂嫂說笑了,本王不是那樣的人!”

“今日耽擱了片刻,是有些話想向嫂嫂說一聲!”

“什麼話?要是不三不四的胡話,你就別說了!”王氏冷哼一聲,心道:我還不知道你?你上次的那個“嫂嫂”如今正大著肚子呢,你休得哄我!

“是這麼回事,上次為了替嫂嫂阻止哥哥迎娶英娘,我不得不一身飼虎,將此女迎入家中。”

“只是因此也差點兄弟反目,哥哥整日戴一頂綠帽子,膈應我你說,卻也壞了嫂嫂的名聲!”

“什麼?”王氏聞言一驚,連忙又離張順遠點。

“現在外面人人都說我和嫂嫂有私,哥哥忍辱含羞,痛不欲生。說的我是白口莫辯!”張順作痛苦狀。

“那……那怎麼辦?”王氏也有點慌了神。

古代休妻有“七出”、“七去”。王氏自認自己做的完美無缺,可是若是讓陳長梃聽信風言風語,休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張順早就準備好了言辭,聞言便應道:“我思量著哥哥左右就是一個心結罷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助他納一房美妾,也算圓了他的心願了。”

“到時候他心結解開,自然不會無緣無故戴一頂綠帽子,弄得滿城風雨!”

“不行,不行,此事絕對不行!”張順話音剛落,王氏不由擺手道,“我家已經有了三房小妾,怎麼還能再娶?”

“嫂嫂,三人成虎,你難道真要等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方才干休嗎?”張順不由急道。

“這……”王氏猶豫了半天,這才低聲應道,“那好吧,不知舜王覺得那家合適,我去派人去說!”

張順第一次覺得自己真夠卑鄙無恥,竟然如此逼迫一個婦道人家。

他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嫂嫂真乃賢惠之人,日後哥哥若有欺負嫂嫂之處,小弟定然為嫂嫂做主!”

“如今我覺得陶灣陶太公的孫女不錯,如今為了送奇石與我,正在暫住王府之中。若是嫂嫂有意,還請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