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源於自己滋生的野心!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大家都能自由自在雄踞一方,唯有自己只能跟著別人混?

是自己武力不如人嗎?還是自己兵法學的不精湛?

“兵以詐立,以利動,以分合為變!”

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將軍,將軍!”正當“小尉遲”魏從義陷入深深的不解之中的時候,突然看到自己的軍師麻布著著急忙慌的闖了進來,低聲說道:“將軍,城中有變!”

魏從義聞言,連忙站了起來,取了馬槊,便要喊親衛為自己套上鎧甲。

魏從義只道是那城中知縣或者大戶有了異心,不曾想那麻布低聲說道:“將軍勿急,此乃喜事也!”

“哦?何喜只有?”魏從義奇怪的問道,這天下的喜事,還有和自己相關的嗎?

“如今盧氏縣城外來了大批兵馬,盧氏白知縣帶領城中大戶,前往迎接去了!”

麻布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魏從義不由大驚道:“快快取我的戰馬、鎧甲來,若是那白知縣洩露了一二,我等死無葬身之地矣!”

麻布聞言連忙拉住魏從義,笑道:“將軍勿擾,此事我已經打聽明白,是前往洛陽征討逆賊的京營。”

“領兵的將軍乃是倪寵、王樸二總兵。如今國家正是用兵之時,依照將軍的武藝、兵法,若是能夠投靠其中一位,到時候定然能夠飛黃騰達,前途不可限量!”

麻布說的是喜笑顏開,卻不曾想那魏從義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厲聲喝道:“你是讓我去做狗!”

麻布心中一驚,又連忙笑道:“將軍說哪裡話兒?自古以來,若想飛黃騰達,哪個大丈夫不是能屈能伸?”

“剛著易折,柔能持久!能做大明的狗,就是最大的榮幸啊!”

魏從義聞言不由虎目一瞪,破口罵道:“豈不聞雄起雌伏之理?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做那兔兒爺的勾當?既然可以做人,豈能甘願做狗?”

“哪怕大明的狗,恐怕也只能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麻布聞言沉默了半晌,低聲問道:“將軍欲何為也?”

魏從義也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當初在沁水的時候,我們被張道浚那廝趕了出來,是舜王救了我們。如今我欠舜王一個人情,欲以還與此人,不知可乎?”

“這......”麻布一時語塞,也不知道魏從義想做什麼。

魏從義便解釋道:“軍師有所不知,這京營欲征討之人正是舜王。雖然義軍之中多視我為外人,我本是邊地之人,和舜王麾下多有淵源,多多少少也能打探出來一些訊息。”

“我聽聞舜王已經佔據了洛陽城,想必這股京營的對手便是舜王了。在其位,謀其政,既然我受命舜王監視盧氏縣城,便有必要將此事告知寨中。”

“可是......”麻布遲疑道,“就絕了投靠京營的路子了!”

“男子漢大丈夫,當手中槍、胯下馬奪取功名利祿,豈能‘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哉?”魏從義不由大笑道,一時間念頭通達。

“好!”麻布受魏從義激勵,也不由豪氣叢生道,“既然將軍有如此壯志豪氣,又何愁不能富貴也!麻布雖然無才無德,願意誓死追隨將軍左右,以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