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額,不是不是!您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就是!”黃德清嚇了一跳,頓時慫了。

老山長猶自不放心,叮囑道:“次讓你乃是個義士,又有文武全才,若是你說的動此人,日後你即便有所犯錯,其人亦當全力助你,你且好之為之!”

那黃德清聞言連忙千恩萬謝的去了,連夜趕路,到了第二天上午便趕到了孟津。

他打聽了半晌,打聽得道路,便一路前往那雙槐裡去了。

這雙槐里正是張順第一次接觸的文人墨客王鐸的家鄉,文風頗盛。

黃德清不費多少功夫,便找到了老山長故人的住所。

黃德清稍微拾掇了一下,便輕輕敲了敲院子的門。

“請進!”一個蒼老的聲音應道。

黃德清連忙推門進來,只見一精神矍鑠的老者,身著洗的發白的衣衫,聲如洪鐘的問道:“不知客人有何為難之處?可是要找老夫?”

“不知李應五可在?我奉家師之命,前來求見與他!”黃德清畢恭畢敬的問道。

“哦可是嵩陽書院的左老山長?我那孫子幫鄰家執掌紅白喜事去了,不知何事?可否說與我聽?”那老者試探著問題。

“這……”黃德清萬萬沒想到自己遇到了這麼一遭,連那李應五的面都沒見上,對人家祖父說要勸人家從賊,這話怎麼說出口?

“男兒行事當坦坦蕩蕩,怎生支支吾吾,莫非有不可對人眼之事?”那老頭眼睛一瞪,倒嚇得黃德清一個激靈。

“說吧,應五的主我還是能做得了的!”

“額……是這麼個事情!”黃德清見躲不過去,只好一咬牙應道,“我師傅曾與李應五有舊,如今得了富貴欲與應五兄同享!”

“無功不受祿,恐怕這富貴來的路子不正吧!”那老者冷笑道。

“也算不得不正,只是有些忌諱!”黃德清聞言一咬牙道,“我師傅如今為舜王坐上賓,感應五兄大才,特意派我前來邀請。”

“你可知我是何人?”那老者聞言不由笑道,“老夫素來剛正不阿,嫉惡如仇,以信義聞名,你竟然勸我孫子為賊,你就不怕死嗎?”

黃德清聞言不由哆嗦了一下,連忙賣師傅的情面道:“成不成,亦在兩可之間。老先生即是師傅故人,當知曉師傅為人如何!”

那老者聞言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也罷,念在老山長的面子上,姑且送你一份功勞吧!”

“那舜王從孟津而興,又數過孟津,不虐不殺,軍紀嚴明,當有倡天下義之心!”

“老朽已老,恨無追隨之力。我孫子應五尚且年輕,姑且隨你走一趟吧!”

“哎?”黃德清本來還以為自己這一次能夠保住性命就不錯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等變故。

“洛陽距離孟津不過二三十里,有什麼風吹草動,焉能不知?老朽仰慕舜王久矣,恨不能相見。如今聽聞舜王大勝,我欣喜之餘,亦曾猜度,不知是趙魚頭親自來請,還是老山長書信一封。”

“不意老山長為了給你一份功勞,倒讓你日夜兼程跑了過來,那我姑且成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