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河南總兵王紹禹雖然也率領了五千人馬,卻只敢遠遠的吶喊助威。見官兵不來驅趕,他又好容易大著膽子時不時派一些小隊人馬,藉著夜色的掩護,神出鬼沒於官兵四周。

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義軍出沒,左光先自己心中也沒有底細,只好且戰且退,一路向官兵大營退去。

而此時賀人龍的投降,卻終於讓曹文詔部和李信“亂世營”騰出手來。

本來李信還想和曹文詔商議一下,兩營人馬誰留下看管賀人龍部,誰前去助戰蕭擒虎等人。

結果那馬弓手李輔國硬是端著槍盯著賀人龍不肯走,嘴裡嘰嘰歪歪道:“這廝是我捉的,他是我的俘虜,誰也不要想搶走。”

李信聞言哭笑不得,連忙勸道:“我已知之矣,回頭為你請功便是,何必看管著此人不放?”

“不行,萬一到時候你賴賬呢?”李輔國狐疑的看著李信,振振有詞的說道,“將領貪圖我們小兵功勞的多了去了,我這時若一鬆手,到時候舜王當面就說不清了。”

“那你待如何?”李信無可奈何的問道。

“呃......”這廝猶豫了一下,不由眼睛一亮,想了一個主意道,“你姓李,我也姓李。不如我認你做個義父,也省卻了改姓的煩惱!”

李信不過二十多歲,尚且年輕不說,本就已經有了子女,焉能應他?

更何況他本來就擔任過探查軍事情報金鼓衛的主管,多少也能猜度出來張順的一些想法來。

自己身為臣子,私下裡做一些結拜義兄弟,認義子、義父之事,肯定是頗為犯忌諱。

他便搖了搖頭,笑道:“我觀輔臣武藝高強,非久居人下之輩。若是他日你建功立業,官職反倒在我之上,豈不辱沒了你的身份?”

李輔臣一個半大孩子,懂得了什麼,哪裡知曉這是李信在婉拒他?

他只道自己真有如此本事,不由自傲的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如此便罷了。還是請將軍好好幫我說項說項,多賞賜我點銀兩就好。”

賀人龍被這廝攪和了“好事”,本就頗為憤懣,見這小子將自己視為“俘虜”,更為憤怒。

他不由譏諷道:“哪個是你俘虜?老子是心慕舜王仁德,不願多造殺戮,才肯降了。若非如此,僅憑你一個娃娃,又能做得了什麼?”

“喲呵,還不服氣?”“馬鷂子”李輔國聞言不由一樂,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長槍道,“要不,咱倆再練一練?”

“練練就練練!”賀人龍聞言一捉手邊的長槍,便要擺開架勢和李輔國廝殺一二。

原來這“馬鷂子”李輔國雖然弓馬嫻熟,武藝超群,終究年幼力薄,不曾臻至巔峰。那賀人龍也是數一數二的勇將,自然對他一身本事頗為不服氣。

李信正待勸解幾句,不意一句話如同雷聲一般,從遠處傳了過來:“賀人龍,你身為敗軍之將,還有何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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