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的出現,令人海之中的聲浪一潮高過一潮,漸漸的,那狂放的呼聲便已是盪漾至賀一飛的耳邊,令他有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大約等待了小半個時辰之後,一隊雄壯的身影才進入到了賀一飛等人的視線之中。

只見,在那寬闊的通道之上,出現了一隊騎乘著巨獸的世外高人。而領頭的老者,則是閉目端坐在一隻翼展有著十餘米的青鸞之上。

那青鸞,只是隨意的扇動一次雙翼,便能令它滑翔至十餘米開外的地方。不過,它彷彿很是享受那種被人瞻仰的感覺,特此而放慢了自己前進的速度。

端坐在青鸞之上的老者,雖已是滿頭白髮,但卻紅光滿面,精神飽滿,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和藹可親。在那一身樸素的衣衫襯托之下,他反而宛若脫塵的仙人一般,並沒有因為人海的躁動而暴露出一絲的輕浮姿態。

在那青鸞之後,還有著十多隻巨獸的跟隨,其中不乏體型彪悍的雄獅猛虎。甚至,在隊伍的最末,還有著一名身穿紅衣,將雪鹿當做坐騎的曼妙少女。

不過,能夠令這些兇猛巨獸如此的和平相處,恐怕也只有仙門之中的靈獸山紫仙洞,才能擁有這種非凡的能力了。

目光粗略的掃視過這一隊的陣容之後,賀一飛的視線,反而被最後的那名少女吸引了過去。

這少女,看年歲也就與自己相仿,但是,年輕的她,竟然能夠成為此隊中的一員。看來,她也定是擁有著卓越的天資,才能有幸被靈獸山收為弟子。

不過,靈獸山弟子的強弱之分,完全是按照他們所能操控的獸類強弱而定。相比於那些嗜血的洪荒古獸,性情溫和的食草獸類,反而更容易被修為低下的弟子操控。

由此而斷,賀一飛猜定,這隊伍最後面的少女,不過是新晉的靈獸山弟子。有可能,她也只不過比自己早一年畢業罷了。

“什麼時候,我才能擁有操控如青鸞那般洪荒古獸的能力啊!”

耳畔傳來的澤布托的嘀咕之聲,輕輕的飄進了賀一飛的腦海之中,竟將出神的他,喚回了現實。

“澤布托,好像你還沒有進入靈獸山吧?”聽到澤布托的哀怨,賀一飛腦門不禁滑下一條黑線。

“我最大的夢想,便是進入靈獸山紫仙洞。你看他們,一個個的多威風啊!”澤布托滿臉豔羨的說著,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那青鸞分毫。

“能夠進入靈獸山紫仙洞,又是多少人的夢想啊?可惜啊,咱們還不知道自己能否擁有那種資格呢?”賀一飛的眼神依舊在那些荒獸身上游走著,嘴裡卻是忍不住發出了牢騷。

“一飛,若我能進入靈獸山,以後肯定驅使一隻比青鸞更強悍的洪荒古獸來見你!到時候,也讓你好好享受一下騎乘洪荒古獸的感覺!”澤布托信誓旦旦的說著。

“澤布托,我相信你會實現這個心願的。畢竟,這十年以來,你一直表現突出,靈獸山制定的那些教案和考核標準,你全部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依我看,你肯定已經被靈獸山注意到了!”賀一飛由衷的祝福著自己的好友。

就在二人閒聊之時,那靈獸山的隊伍,已是行至了平臺正前方的路面。此時,少年王等人的囂張姿態,也完全被靈獸山的弟子們看在了眼裡。

“這一屆的少年王,居然如此不懂禮數!難道,靈獸山的存在,豈是他們這等凡夫俗子能怠慢的嗎?”一名騎乘在斑斕猛虎之上的青衣弟子,雙眼如噴火一般,怒視著平臺之上的少年王。

“不過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師弟,你何必為這些瑣事生氣呢?”看到自己師弟憤怒的模樣,騎乘在雄獅之上與之並行的藍衣弟子,開始出言安撫著他的情緒。

“師兄,你看看,同樣是貧民區的少年王,這東北區的少年王是怎麼做的?做人,就該謙虛低調,不然,遲早會因為自大而付出慘痛的代價的!”青衣弟子說著,腦袋已是轉向了另一側,朝著那恭立在平臺之上的東北區少年王努了努嘴。

“既然你有這種想法,不妨放到慶樂大典之後,再好好的調教一下那囂張的小子吧!”藍衣弟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忍不住輕笑著。

“哼!想讓我調教的人,得先有資格進入靈獸山紫仙洞才行!”青衣弟子說著,雙腿微微發力,隱晦的夾了一下身下猛虎的腹部。